林邀一听,额头不停地突突直跳,她那是一时口快说岔了话,怎么能当真?
而且,当时他不是昏迷了吗?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事?
“你在说谁啊?这么大胆敢肖想你这个倒霉蛋?”
林邀不上当,这不是引她入套吗,她才不接招。
乐祥辉不着痕迹地舔了舔牙梗,依旧笑得荡漾,眼睛弯成月牙,眼下的两条卧蚕非常招人。
“是啊,不知道是哪个艺高人胆大的家伙,不怕被我霉运牵连,还时常帮我解除危机。”
其实那次昏迷,他在感觉到有人戳他脑袋上的伤口时就已经有意识了。
只不过还没有完全清醒,只能混沌地听到一旁有人在说话。
直到有人在他耳边忽然大喊,他才彻底转醒过来,看到身旁的林邀,才知道原来一直在耳边叽叽喳喳说话的竟然是她。
林邀不敢和乐祥辉对视,他的话说的很明白了,他明显是知道那天在他耳边叫嚣着要他肉偿的人是谁。
然而林邀才刚否认过,肯定不会自打脸去承认,索性转移话题。
“后天就能拆线了,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可别再像昨晚那样擅自把被子给我了。”
乐祥辉点了点头,见林邀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也没再穷追不舍。
他也是被林邀之前拿出银行卡的举动给惊吓住了,害怕被她划清界限,一时激动慌不择路了。
他记得旅店老板克鲁曾经说过的话,说林邀看似青春活力,实则对人漠不关心。
但林邀这几天来对他的态度绝对不可能是“漠不关心”,再结合旅店老板所说的林邀有不愿提及的过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林邀的过去是否也曾灰败不堪呢?
她说她不会和任何人结婚,也不会和任何人组成家庭,是不是也是因为过去的关系呢?
乐祥辉发现,他把自己的过去都告诉了林邀,但却对林邀的过去一无所知。
他不敢贸然提出想要探知她过去的想法,他能感觉的到,那是林邀的一个禁区。
一切都不能操之过急,他需要徐徐图之。
接下来的两天,乐祥辉都乖乖扮演了一个听话病人的角色,每天按时作息吃饭,偶尔和林邀聊一些时下流行的话题,然后便是安静地在一旁看林邀忙她自己的事。
林邀也落得清净,乐祥辉没有就肉偿的事再做讨论,真是谢天谢地了。
偶尔,她也会思考,自己对乐祥辉是不是属于喜欢的范畴。
她以前从未在男女方面喜欢过一个人,此时叫她做出定论,倒是成了一个难倒她的难题。
从她对乐祥辉的关心和在乎来看,她做不出否认喜欢的结论但想到那天乐祥辉一些暗示的话语,她就忍不住想像以前一样逃避。
林邀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告诫自己别想太多。
乐祥辉是有家室的人了,他们之间不该有什么。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只要她待在乐祥辉身边,乐祥辉以及他周边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如果她的好运真的能压制住他的霉运,那么下一步她就该去找能代替她守护住他的东西了。
她只是个应急,一个过渡,她不可能永远陪着他。
她这样耗着他是对他的不公平,她很清楚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无名无分地陪着另一个人。
她给不了,他亦给不了。
乐祥辉从诊室里出来,刚拆完线,额头上还贴有一小块纱布防止拆线后留下的线孔感染。
医生叮嘱说暂时伤口还不能沾水,如果出现头痛头晕等情况,记得回医院复查。
林邀打量着男人,此时他穿着她为他置办的休闲装和牛仔裤,显得年轻有活力,让林邀不禁感叹,有颜值就是可以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