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衣服洗干净挂回去?
苏然猛的瞪圆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君焰,她想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故意要让她出丑
他明知道早上的连衣裙已经被他扯坏了,而她下午穿的那件,又刚好洗了现在正滴着水,挂在浴室里。
“怎么?你就这么喜欢穿男人的衣服?”也不知道君焰到底知不知道苏然的情况,他将一口烟雾喷在苏然的脸上,嘲讽的又补了一句。
苏然被烟圈呛的直咳嗽,听到他的嘲讽,骨子里的倔强劲蹭的一下被激起了,她一咬牙,冲到浴室,将君焰的衬衫换了下来,丢到地上狠狠的踩了两脚,既然斗不过他,那她就摧残他的衣服,也好解解气。
摸了摸刚刚挂上去,正滴水的连衣裙,她苦着脸,慢慢的收了下来,然后往自己身上套,心里想着,只要坚持一会,君焰走了,她就可以换下来了
“怎么换那么久?”
走出浴室的时候,君焰正不耐烦的骂骂咧咧,她强忍住身上的不适,将君焰的衬衫重新挂回衣柜里。
对方却不满意:“衣服皱了,烫平再挂回去!”
这衣服确实是皱了,但这都是拜君焰所赐,如果不是他突然回来,对她上下齐手,那衣服也不会成这样
纵使心里有千万句怨言,可此时苏然都知道,并不是和他单打独斗的时候。
因此,她咬了咬牙,在房间里找出了熨斗,仔仔细细的将衣服熨了一遍,直到看起来像新的一样,她这才重新挂回衣柜里,想着事情解决了,头也不回的问道:“你现在满意了吧”
身后没有人回应她,回头一看,君焰早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苏然这才明白君焰这是故意在整她,她气的直跺脚,对着床上已经睡着的君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可气愤归气愤,她今天晚上该怎么过?
次日一早,天刚刚亮,君焰就被一声接一声的阿嚏声吵醒了,他不满的坐了起来,寻找扰他清梦的源泉,只见在房间的角落里,苏然正蜷缩成虫茧状,双手环抱胸口,可怜兮兮的靠在墙边睡觉。
君焰的眉头蹙了蹙,想到她一整个晚上都是那样过的,一抹少见的同情心燃起。
起身,走到苏然的身边,发现她身上的衣服是湿的,再一抹她的额头,竟滚烫的厉害。
“你是猪吗?穿着湿衣服睡觉!”嘴里虽这么骂,可君焰手上的动作却轻柔了几分,正要将苏然拦腰抱起,却听对方喃喃发出一声呓语:“少辰不要,不要离开我”
她的话断断续续,因为心灵的煎熬,眉头也紧紧的蹙着,即使在梦里,依旧是愁容难展。
君焰的手僵了僵,眼中难得的一丝柔情也骤然抽离,他像是触电一般,猛的起身,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福伯见他下楼,似乎有些惊讶,迟疑的唤了一声:“少大少爷,您”怎么会在这里?
要知道,君焰已经很多年不在老宅住过了,自从他的母亲被送走,君焰就和老爷子扛上了,他每次来老宅,都要闹得老爷子病上好几天。
再加上君焰的脾气,久而久之,大家都对他敬而远之,却和从小不在君家长大的二少爷陆少辰亲近了。
“不要惊动老爷子!”君焰头也未抬,冷声吩咐,走到门口,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找个人去看看那个女人!”
说完这句,君焰不再停留,快速的离开了老宅。
福伯看着君焰的背影,半天回不过神来,待想清楚了君焰指的是大少奶奶之后,他整个人都欣喜不已,赶紧冲上楼,将今天君焰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报告给老太爷
老太爷的房里,齐佐正为他量血压,老太爷昨晚头痛的厉害,齐佐是晚饭之后赶过来的,为老太爷打过针之后,看天色不早了,他就干脆留宿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