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怀渊跟傅承景说完话,回到宸安宫时,程锦抒已经将宫装换下了,这衣裳实在华丽,程锦抒急于换下来倒不是因为沉,傅怀渊当初让绣娘制作的时候就考虑到这些,特意用了轻薄的料子,让她穿着舒服些,程锦抒怕弄坏了,毁了傅怀渊的一片心意。
傅怀渊走过去将人揽在怀里,“没事吧,还有不适吗”?
“没有了,不用担心,就那么一会儿”。
程锦抒换下了宫装,只穿了里衣,傅怀渊担心她着凉,一进来就将门关上了,所以屋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长离,今日是你的生辰,我心甚悦,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一日我等了好久”。
“我也是,我也等了好久,可能是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都是你第一次给我过生辰”。
屋内的气息渐渐变得旖旎,烛光摇曳,傅怀渊已经抬手准备解程锦抒的衣裳扣子,可是被她握住了手。
傅怀渊有些不解,带着情欲的眸子看向程锦抒,手中的动作停下来了,心里的火却灭不了。
“长离,之前我问你的时候,你说有我,你就很圆满了”。
“嗯,有你我就很圆满了”。
“可是长离,我想让你更圆满”。
傅怀渊不解,但是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程锦抒凑到傅怀渊的耳侧,吐气如兰,女孩的馨香丝丝入鼻,勾的他更加难耐。
“我有身孕了”。
程锦抒见傅怀渊没有反应,以为是他没听到,特意提高了声音,确保他能听到,“长离,我有身孕了”。
可是程锦抒第二次说出来,傅怀渊还是没有反应,程锦抒有些摸不着头脑,想要去看他的脸,却感受到一颗温热的水珠落在她的锁骨处,接下来是第二滴、第三滴……
“长离,你看着我好吗”?
傅怀渊缓缓将头抬起,程锦抒这才看到他发红的眼角,她捧着他的脸,像对待稀世的珍宝一般。
“长离,我知道你听到了是不是,你是担心我是不是”?
“是,所以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是我不该……”
“不是的,长离,不是的,第一次没送出去的生辰礼,我想送出去,所以你喜欢吗”?
“我,喜欢,可是我很害怕,怎么办,阿抒”。
“不会的,你担心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你看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长离,可能很多人没有孩子两个人也能美满的过完这一生,我也可以,但是长离,我实在做不到它明明来了,却又不要它,我很懦弱,我做不到,所以,接受这个生辰礼好吗”?
傅怀渊泣不成声,只能点头来表达自己的意愿。
“你不懦弱,胆小的一直都是我”。
“那你摸摸它,好吗”?
程锦抒的手附在傅怀渊的手臂,将它拿到腹部,傅怀渊实在想象不到那么纤细的腰身怎么孕育一个孩子。
“你难受吗”?
“我不难受,长离,它很乖,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吧,这样他以后就不会受这份苦了”。
“长离,你务必记住,我不苦,而且它真的很乖,所以不要再怪自己了”。
在上一次傅怀渊刚刚得知云棠有孕后,日日陷入梦魇,在梦里,云棠和孩子都离他远去,他怎么追都追不上,后来自己就惊醒了,满头大汗,然后是一整夜的无眠。
今夜傅怀渊将人拥在怀里,梦中是他看着他的阿抒与孩子嬉闹,然后累了,两人坐在秋千上歇着,最后的画面是自己将女子牵着,怀里抱着两人的孩子。
傅怀渊突然有些期待它的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