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锡清弼对清廷的失望太过明显,加上那支数百人的队伍说派就派出去了,这是上赶着送把柄给别人呢!
一想到那个说话谦逊的年轻人,孙慕寒就没法代入到一起。
亲笔信件里提到,苗翰东他们年底会回济南过年,那就到时候问问吧?
他提起毛笔沾了沾墨汁,就准备下笔回一封书信给苗翰东。
“大人,外面来了几个济南名流,想要面见大人!”
“都是一些什么人啊?”
“都是济南文化界的知名人士,其中似乎还有几个岭南口音的男女。”
“哦?有点意思,请他们在亭院奉茶,本官马上就来。”
师爷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他的这位师爷,在济南地界也是一位名流,同时跟苗家和陆家也保持着一定良好的关系。
当初苗翰东就是通过他代为引荐的自己,现在想来,自己这蹉跎的岁月,要是早点认识苗翰东,恐怕就不会这么坎坷了。
此刻在四九城里,周子廙正在袁慰廷的府上生着闷气,眼瞅着山东巡抚的位置手拿把攥,临门一脚居然被他孙慕寒捞走了。
“子廙兄在生谁的气呢?”
“该死的孙慕寒,我已经多次隐晦的告诫他不要掺和,他还是跟我唱了反调。”
“一个孙慕寒自然不敢跟我们唱反调,但是你看看这个吧!”
周子廙接过公函,先是确定了眼神,这才大着胆子拆开翻看,“这个锡清弼,他居然好了?那些东洋人不是说那种特效药还在最后测试阶段吗?”
“我也纳闷,东洋人断然不敢欺瞒我们,那么就是有第三方势力介入其中了。子廙兄觉得会是什么国家的人?”
周子廙熟悉东三省的势力格局,很快就脱口而出,“不是英国人就是德国人!正所谓美英不分家,英国人跟东洋人的关系又透着暧昧,我觉得德国人的可能性更大!之前从山东传来的密信上也声称,有一名德国犹太人手上拿着一些治疗疑难杂症的特效药,还治好了两名身患杨柳病的病患。大人,要知道,这种病,连宫里都没有治愈的案例啊!”
袁慰廷用力的咳嗽一声,似是在警告他用词不恰当。
同治帝19岁暴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听闻太医院传出来的消息,就是得了脏病驾崩。
“那这个犹太人的消息,东洋人知道与否?”
“这消息就是从青木公馆传出来的,想来早就知晓,只不过没有后续消息。要么就是犹太人被他们秘密关押起来,要么...”
“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德国人都是倔脾气,断然不会对东洋人屈服的。”
“但是他是犹太人,这个民族的人是没有国家荣辱感的,眼里只有利益。我听说他在青岛的时候,一支特效药收了那名病患近20万银圆券!”
“哦吼,20万,可真不少!龙洋?”
“大人,青岛怎么会流通龙洋?应该是所谓的大德国宝!”
“哼,早早晚晚,我们要把青岛和胶州湾夺回来!”
这种话题说说就好,真的要去做,可能性不大。
光是胶州湾停靠的那些德国军舰就不是所谓的北洋水师可以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