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这五天跑哪去了?你老妈这几天急的呀,都快成神经病了。”老徐看着躺在病床的儿子,眼里满是对孩子的关怀,但自己又是一个传统的父亲,并没有直接表达自己的关心,反倒是借徐母的精神状态发挥。
而旁边的徐母看丢了一条腿的儿子,又听到丈夫的奚落,痛心疾首,忧思成疾,不忍放声大哭了起来,“我的儿呀,你就剩下一条腿以后怎么办呢?下半辈子日子该怎么过呀。”
明显徐母的声音有些大了,将查房的护士引了过来,“这位母亲,很理解您现在的心情,但请您克制一下,这边还有其他病人需要休息。”护士提醒完便是查其他病房了。
“孩子他妈,儿子都这样了,你还搁儿子面前揭伤口,先堵堵自己嘴。好好想想孩子这伤该怎么弥补吧。”老徐提醒着徐母,让她不要提截肢的这件事,同时让她说话声音小点。
徐母这才问到最重要的问题,“儿子,你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是不是单位让你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
躺在床上的徐达伸出自己的手,握住徐母,“老妈,没有的,当时我正常去试验田看守,结果有几只野猪冲坏栅栏,进了试验田,打算啃食我们的试验成果,没办法,当时我就端着武器准备猎杀,没成想追了几步,被那群野猪撞到沟里,还被对方从腿上咬下几块肉。”
老徐这时候有疑问了,“为啥过来五天你才回来,这几天你去哪了?”
徐达慌忙解释,“老爸,单位那有自己的医院,伤情最重的几天躺在单位医院治疗了,好得差不多,这才转移到城居民医院的。”
老徐紧接着问,“那当时住院的时候为什么不联系我们?”
“老爸,这个试验对国家来说很重要,你们俩是不能进单位医院的。”
“那你这腿也是在单位没的,必须要单位赔偿。”徐母心疼自己的儿子,想要为自己儿子讨回公道。
这时候床位另一边徐达的同事开口了,“徐母你好,这次徐达的伤确实严重,我们单位已经下达通知,将发放35万的慰问金,还望徐母不要担忧。”
老徐听了有些气愤,指责道,“我儿子都成了残废,咋了,赔钱就能弥补儿子的创伤吗?”
徐达同事感觉头疼,连忙解释,“这只是经济补偿,以后徐达遇到什么困难,单位都是会予以帮助的。”
徐母听到有可能还有后续补偿,虽然心情有所缓解,但仍有顾虑,“那我儿子以后工作怎么办?都成残废了,还有哪个单位会要他?”
“徐母,您这个放心,单位并没有抛弃他,后续徐达会继续留任,只是危险的工作并不会让徐达去做。”另个徐达同事慌忙解释,努力让徐母相信研究所不会抛弃徐达。
徐母不知道是不相信单位会留任徐达还是不相信单位的安全性,开始怒骂了起来,“单位会留任怎么样,这么危险的工作,谁爱去谁去,反正我儿子不会去的。是吧?”
躺在床上的徐达有些脑壳痛,解释道,“老妈,我还是要留任旧的工作岗位,这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而且我离开了那以后去哪找工作呢?”
可是徐母依旧不依不饶,逮着徐达同事就是骂,徐达同事感觉应付不过来,于是电话打给了徐达的搭档,“老胡,快点上医院来,这边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