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落堇与司马云阳一人手执一壶酒高坐封城城墙之上,寒风如刀,刺骨而入,令人不禁发抖。
一大口酒下肚,传递着热烈的暖意,二人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宣落堇借着月光看向远方,“云阳,那片群山环绕之后便是珈炎国吗?”
司马云阳指着远方最高的那座山,“还要绕过那座山,但那座山脚下,整片林子都有障毒,但有条水路可绕过,是我后来侦查地形发现,可,不建议你们从此出过,其他利弊不计,首先康公子的身体不允许。”
“障毒不是问题,只是我不受欢迎罢了。”
“落堇安心,自从你半年前传信给我,我便依你的规划做好了所有防备,还留了后手,只要你的一声令下,无论是防守还是直攻珈炎彧城,我都能保证做到万无一失。”司马云阳郑重道:“我送你们过瘴毒林。”
宣落堇轻松的笑了笑,“云阳不相信我的能力吗?区区障毒林,何需宁安大将军相送,大材小用,再说过了障毒林,便会有迎接使相迎,若被他们察觉你也可以随意出入障毒林,有损我们的计划。”
“你总是顾全大局,何时为自己想想!”
宣落堇与司马云阳碰杯,“你不是也一样,就不要说我了,等这件事了了,你也回去看看,说不定到时还能赶上犹月的大婚。”
司马云阳转头望着身后一望无际的黑夜,“但愿吧!”
月下饮酒,比剑,可谓酣畅淋漓。
短暂的相聚又到了分别时,司马云阳站在城墙之上目送宣落堇一行人,直至望不到一星半点身形,他也不曾移动分毫。
一路至障毒林,意料之中的顺利,只是六人的气氛好似怪异。
秦疏与宣落堇相敬如宾,江亭对谁都横眉竖眼,遂儿看不过眼了就赏他一巴掌,陶儿依宣落堇之言,一如既往的照顾着康安,只是慢慢的脸上多了笑容,特别是在康安心情大好后。
康安为什么突然心情大好,没人知道为什么,只听江亭提了句,秦疏给康安道了歉。
宣落堇问过秦疏,到底说了什么,能让抑郁寡欢的康安心情如此愉悦。
秦疏也懵,只道是聊了个天儿!
天知道康安高兴个什么劲儿!
但只要康安高兴,也无人在意细节,高兴总比抑郁要好太多。
有珈炎国送来特制的解药,刚入林间时,并不无适,但行至林间深处,康安所乘马车的马儿突然不受控制,嘶叫狂奔,江亭用尽全力都无法致使马儿停下,无奈之下,只能弃马带着康安跳下马车。
可在跳下马车的同时,马儿也猛然停下倒地,似是没了声息。
江亭顿感不妙,捂住康安口鼻,对追上来的四人大喊:“快停下,屏住呼吸。”
说完,他立马带着康安奔跑向四人。
六人会聚,康安检查了一下慌乱之下抱着的药箱,又望着远处撞的粉碎的马车“幸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