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月色,月光随江而动,江面灯火通明。
厘清站在临江的阁楼上看向湖面,眸中是掩不住的肃杀之气。
“公子为何执意要杀这位南疆圣女?”
收到消息,匆匆赶来的东君望向站在前方之人犹如利剑出鞘的背影。
厘清嘴角噙着笑意,却不达眼底:“我已查明,噬心蛊,与南疆巫蛊一族关系匪浅,不该杀吗?”
每每想起两年前那人为救他所受的伤,厘清就恨不得杀光这世上但凡与此事沾染上一星半毫干系之人。
厘清的反问和周身凛冽的杀意,让东君很快意识到,他怕是已经知道了什么,犹疑着问:“三年前……”
“三年前的事,东君可愿据实相告?”厘清打断东君,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
“我不在乎任何人的生死,我只在乎殿下的安危。”厘清瞳眸中倒映出波光粼粼的湖面,语气平静:“山下两年我也不是负气不回,只是不愿教那人一番苦心白费罢了。”
“如今,亦是如此。”厘清抬眸看着向江面到处逃窜的身影,眼里寒气幽深:“不过我此番只为引蛇出洞,不为其他,东君可以回去复命了。”
东君若有所思的点头转身离开,厘清随即踏江朝那逃窜的身影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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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原本只是微服私访,独自泛舟游玩,却不想一名不做中原打扮的女子狼狈跳到船上,紧跟其后的自然是祁柒。
凤鸣不动声色的打了个手势,暗卫只好按兵不动。
“不带这样的!”那女子躲闪狼狈:“明明说了都是演戏,你这么较真干嘛啊!!!”
来人自然是南烛,祁柒随即也跳到床上与她缠斗起来,均招招凌厉,直取对方要害,看着倒是挺像那么回事。
凤鸣站在一旁,折扇轻拍,饶有趣味的注视着这一切。
听到破风声,凤鸣回头,却见一抹暗红色身影从他眼前掠过,寒光掠过,一剑封喉。
祁柒便收了招式,无声行礼。
“去查。”
“是。”
说话的是厘清,回答的则是顾琴。
“公子,他们主仆二人……”
显然,顾琴也看出了这二人易了容,当心有诈。
“我有分寸。”厘清温和一笑:“去吧。”
随即,顾琴和祁柒便一同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