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九十九章 杀戮与拯救(2 / 2)神秘复苏之诡符首页

“黄金没用!黄金根本阻挡不了那只厉鬼!”048052号队员低沉着声音说道,抹了一下鼻子:“我当时太累,睡死了过去。我班长比我警觉,替我挡了一下。”

“这怎么可能?”王闽不会修车,只能在旁边搭把手,“黄金可以隔绝灵异,这是铁律!哪怕灵异再强,也不可能直接对黄金产生影响。”

“我们都是幸存者。”

“不,如果不是你们的安全屋有缺口,那么就只可能是在进入安全屋之前,你们的人就已经被厉鬼侵蚀了。”王闽斩钉截铁地说道。

旋即心里有了疑惑。

难道鬼嗣可以寄生吗?可以入侵人的梦境,是真正唯心类的厉鬼吗?

无论是安全屋,还是组建的临时避难所,鬼嗣的诅咒始终萦绕在这些人周围。

人数越多,变异后发疯的人越多。

所有人都在惶惶不可终日的心理压力下被逐渐逼疯,导致在西南市,很难出现大规模抱团的幸存者基地。

也许下一刻,身边信任的同伴都有可能在一次昏迷后,突然疯掉,袭击所有人。

西南市仅存的这几位特殊部队队员也尝试组建临时庇护所,但几次混乱下来,他们临时搭建的庇护所在相互猜忌和提防中,崩溃数次。

西南市的各个方向也都被可怕的鬼域隔绝,任何试图离开西南市的人员都会迷失在鬼域之中,迎接他们的只有死亡和变成鬼奴。

“二十多天前,我们有兄弟探查到几支不同市区的特殊部队开进西南市,并且对西南市所有活物进行清扫。我们原本以为是外面的援军到了,就希望加入他们,就在他们出任务的时候,让两个兄弟去接应他们,结果……被他们直接射杀了。”739189号队员猛地用扳手敲了一下车门,吸了一下鼻子,“那些畜牲!”

“会不会是你们身体发生变化,将你们误以为是特殊怪物?”

“不会的,我们之所以没有一起去,而是让那两个兄弟过去,就是因为他们两个是团队里变化最小的,穿戴好装备,如果不特别检查,根本看不出身体的特殊。”739189号队员沙哑地说道。

“……然后呢?”

在失去两位队友之后,他们的团队内部出现了分歧和迷茫,他们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些同胞要下这种死手。

更加让他们胆寒的是,这些以前的同胞,在顺着从尸体上找到的线索,摸到了他们的庇护所,将所有人全都杀死,连正常的老幼妇孺都不放过。

“疯了,他们绝对是疯了!”

在提到这段痛苦的回忆时,他们几人全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五十八条人命,就这样毫无理由地被完全屠杀,哪怕这些幸存者主动投降交谈,都会被无情杀害。

孩子从父母尸体的怀里被揪出割喉,老残被强行拖到空旷处集中射杀。

终于,忍无可忍的西南市幸存者小队也爆发了。

两支来自同源同胞的队伍展开了惨烈的厮杀,西南市小队采取游击的方式,不断切割驻扎连队的任务小队。

有心算无心之下,再加上西南市小队作为异变体那强大的体魄,最后全歼了那支十二人队伍,并且俘虏生擒了其中一人。

“我们抓住了他们其中一个,我们试着盘问出他们这样行动的目的,为什么要做这种丧尽天良的勾当,总部的任务又是什么。”

415242号队员平稳地说道,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那个家伙拒绝和我们说话,不管我们使用什么酷刑折磨他,他都不肯透露一句话,只是在不停地谩骂我们。”

712862号队友接话道:“那是条汉子,我们足足折磨了他三天,把所有手段都用上。”

“那种乱杀无辜的人不配!”415242号队员大声说道。

后来,他们又尝试俘虏了另外一名连队成员,逼问了一天,还是和上一个人那样,没能问出一点线索。

事情逐渐诡异了起来。

西南市小队放弃了逼问那名队员,转而开始袭扰连队驻扎的地方。主要还是进去偷取物资弹药,凭借他们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进出营地,如入无人之境。

但是,随着鬼嗣的几次降临,这只连队内部也开始不断地有异变体产生。身体素质的提升,加上充沛的物资,西南市小队很快就有些不支了,甚至有几次差点被围歼。

总而言之,这只驻扎部队完全放弃了和外界沟通,似乎来到西南市的目的就只有杀戮和搜集尸体。

王闽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说是要救这个队员,你们不是有血海深仇吗?”

“因为一切都太奇怪了。”有队员说道。

“我不信总部会下这种屠城的命令。”

“对,更何况要论杀戮手段,总部完全有更好的方法,何必派这些人过来送死。”

“他们可是也变异了,真要清楚市区的隐患的话,那他们自己都得是非死不可。”

心中的疑虑让西南市小队减少了和驻扎连队的正面冲突,转而开始监视他们的行动规律。

直到一个星期前。

西南市小队监视一辆从外界进入西南市的越野车,眼睁睁看着驻扎连队的队员和自己的兄弟送别之后,被秘密带到一个偏远废墟,困住手脚后。

枪毙!

砰砰!

那两位穿着便衣的特殊部队成员,到死都不敢置信,自己会被这样干脆地解决掉。

在求饶、哭泣、谩骂后,他们睁着血红双眼,被越野车上几个刽子手打爆脑袋。

到死都不甘心地睁着眼睛。

415242号队员蹲在地上,杵着扳手:“我到现在都忘不了他们的眼睛,那种无法理解的怨念和恨意,和我们并没有差别。”

“或许,我们都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