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这般姿态,并非在惋惜洪兴六人的丧生,而是在心疼自己付出去的两千万元港币。
这笔资金在他手中,哪怕创造出来的价值再低,也总比白白送给那六个混混挥霍要有用得多。
想到此处,蒋天养突然警惕地看着来人,开口问道:“那六位头目的去世,我也深感悲痛,感谢你把这个消息带给我。”
“只是人已故去,我们还是应当节哀并顺应变化,珍视眼前的事才是当前我们应该做的。”
“你既然特意来泰国一趟,我自然不能就这么让你空手而归,那样反倒显得我不懂得待客之道。”
“不如这样安排,你在泰国的这段时间内,无论是吃喝玩乐,全都由我来买单。”
“这样一来,等你回程时,在泰国也就不会有丝毫留憾,你觉得如何呢?”
尽管这些话听起来像是安慰与欢迎之词,但如果仔细琢磨其中含义,无不透露着他想要保持距离的态度。
毕竟上次洪兴社六人的到来,已经让他损失了两千万元港币,他还未来得及弥补这笔损失。
现在洪兴社剩余的人再度登门,他这次坚决不再打算掏一分钱,甚至都不想跟对方扯上关系。
唯恐这次的损失尚未补足,洪兴社的人又给他带来新的损失。
“那些吃喝玩乐的事就免了吧。”
对方走到他面前,面带微笑地说:“今日前来拜访,实则有一件事,希望能当面向蒋先生请教,不知蒋先生能否给我答复?”
“当然没问题!”
蒋天养松了一口气,脸上也堆起了笑容,回应道:“洪兴社是我父亲一手创办的,虽然我没有正式加入,但我也是洪兴社的一员。”
“自家兄弟有事相询,我怎会拒绝?所以请你放心提问便是。”
说到底,他此刻的心态就是,只要不是来找他索要金钱,帮助洪兴社重振旗鼓。
那么对于那些无需支付金钱的条件,他都会尽量满足,以此展现他的热情和大度。
“待了这么久,蒋先生恐怕还不知晓我姓名吧?”
对方笑意更浓,双眼紧紧盯着他,客气地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