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仿佛一粒石子,落入湖中,击出无数涟漪。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不解地看向邬陵——
这人不是做什么都置身事外吗,忽然发哪门子疯?
难不成他喜欢英慈,为了她愿意牺牲自己?
平时也没征兆啊。
漩涡中央的邬陵面色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
“这次考评不是必须要淘汰一人么,我比杜焕义更没有资格参与考评,因为考评途中,我失去信心,在杜焕义不知道的情况下,调换了我做的坯子和她做的坯子,最后做成的坯子中,其实有一半是她的成果。”
褚奇峻从没见过这样的状况:“你为何现在才说?不是为杜焕义开脱么?”
邬陵拱手:“若是褚大人不信,尽可检查杜焕义做的那只坯子,还有我发带的碎片。”
这次评判和上次一样,所有瓷碗坯子都匿了名,不过付红云那只坯子被认出后,其他人也都一样认领了自己做的。
褚奇峻找到英慈做的那只,掰开了看,果然在泥中发现了一小块绿色碎布,与邬陵发带上的残缺处一比,严丝合缝。
这下证据确凿,褚奇峻只能落笔写下“邬陵”的名字。
他虽然表情严肃,脑子却乱了——
这小身板的杜焕义到底有什么魅力,不光是聂子元、褚奇峰,就连邬陵这种木头人,都被牵连进来了。
算了,他老了,不懂年轻人,别问。
倒是英慈大姐和二姐沉不住气,着急地叫唤起来。
“等等,说好的杜焕义呢!”
“杜焕义这过错还不够大吗!比剪掉发带塞别人坯子里更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