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有些受不了。”易乐实话实话,“可能天气再热一点,这种情况就更严重了。”
杨勇赞同的点着头,他毫不避讳的说道:“那可不是吗?!我现在都有些后悔,怎么当初没有了解清楚!高洁长得是不错,不过这一点让我无法忍受!对了!长孙司录,冒昧问一句,令正也有这个毛病吗?她们可是姐妹啊!”
易乐愣了一秒钟,随后得意的说道:“那倒是没有。”
杨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默然,哀怨道:“怎么我的运气就没有长孙司录的好呢?偏偏遇上这样的事情。”
“这也没有什么吧?”易乐安慰着杨勇,“孙思邈不是还在府上吗?恐怕这是病,你可以叫他看看。”
杨勇摆着手,他似乎并不想知道如何才能根治高洁的狐臭,反而说道:“长孙司录,就好比是一块玉佩上有一个黑点,你找的工匠技艺再高超,修补好了之后,心里还是会膈应呀!所以啊!你还是给我说说小馨的事情,她的身上没有那股奇怪的味道!”
男人嘛,都懂。易乐哈哈笑了起来,看来阻挡杨勇和高洁的并不是蔡馨这个人,反而是杨勇的心病。
“我还能说什么呀!”易乐喝了一口酒,不急不忙的说道:“刚刚不是跟郎君说了吗,这件事情还是需要郎君自己去努力才行。我只是一个旁观者,说得再多也只是一家之言。”
杨勇长叹了一口气,落寞的说着:“唉,听了司录的话,感觉这件事情还是太困难了。听天由命吧!我相信小馨总有一天会被我的真诚所感动,你说对吧?”
三条黑线挂在了易乐的脸上,他尴尬的笑着,顺着杨勇的意思说道:“没错,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可能你再坚持一两天,说不定就有收获了。”易乐似乎有意说破蔡馨的计划,好让杨勇安心。
杨勇举起了酒盏,大度的说着:“承蒙长孙司录贵言,我相信一定能水到渠成。”
两人在碰杯之后,一饮而尽。易乐还要忙着赶回去与高幼莹见面。面对对自己娘子的承诺,易乐还是牢牢的记在了心里。他想着好不容易空闲下来,就一定要跟高幼莹出门好好玩一玩。如今各路藩王还尚未到长安,正是闲暇的时候,若是进京之后,恐怕易乐又要好一阵时间要忙活了。
匆匆作别之后,易乐赶忙回到了府中。高幼莹此时已经装扮完成,她垂头丧气的坐在了桌前,等着易乐的回来。
“娘子,”易乐满心欢喜的走了进去,见到高幼莹之后,他开心的说道:“走吧!我们出去!我带你去长安城里逛一逛!”
高幼莹的眼睛又笑成了月牙状,她慌乱的起身挽住了易乐的胳膊,娇嗔道:“我就知道夫君不会骗我,走吧!你想带我去哪里?”
“听说最近长安城里来了一批能人异士。”易乐顿了顿,神秘的说道:“我们也去瞧瞧,也开一开眼界!”
“好啊!”高幼莹欢脱的像一只兔子,连连点着头,对于新奇的玩意儿,她有着别样的期待,“那我们叫小缘和南安吗?”
易乐摇头,淡淡的说道:“今天是属于我们两人的二人时光,就不叫他们了。再者我们两个也好久没有单独出去了。”
高幼莹充满期待的点着头,满脸笑容的答道:“好啊!好啊!那我们这就出发!”
两人兴致勃勃的走出了大门,易乐在前些日子听闻,长安城里来了一群会杂耍技艺的江湖人士,无奈前几日事情繁多,如今难得有机会,他就肯定想去看看。毕竟在现在这个世道里,能有的娱乐方式实在太少,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易乐当然不会放过。
两人兜兜转转来到了东市,这里跟西市比起来要显得落寞一些,店铺也没有这么多,往来的人也少了不少。不过幸好有这一群流浪的艺人,最近几日来东市的人还是增加了不少。
老远,易乐便听见了喧闹的锣鼓声,高幼莹迫不及待的说道:“夫君好生热闹!我好久都没有见过如此多人了!”
围观的群众里三层外三层的将杂耍的队伍包围了起来,不时传出了一阵惊呼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震耳欲聋的掌声。看来这群人的确有两把刷子,能让诸多人都喜欢他们的表演。
易乐笑了笑,“我没骗你吧!走我们快上去瞧瞧!肯定十分的精彩!”
两人好不容易挤过了人群,来到了第一排有利的位置,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位小女孩在表演顶缸的项目。瘦小的身躯撑起了硕大的水缸,小女孩游刃有余的将水缸在自己的头部或者是脚步进行着翻转。而一旁的锣鼓声有节奏的配合着小女孩,伴随着每一次有力的鼓点,小女孩都会变换身姿,引得众人的惊呼。
高幼莹被眼前的一幕吸引得目不转睛,张大的嘴巴几乎没有合上,易乐欣喜的将高幼莹的表情尽收眼底,似乎这一趟来得值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陌生人靠近了易乐,他没有说话而且目露凶光,藏在袖口里面的匕首隐隐的发着寒光。
欢天喜地的锣鼓声还在进行中,人群中的喧闹越发的鼎沸,所有人都兴致勃勃的看着眼前的表演,易乐也没有例外。他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正在一步步的逼近。
唰!
只听见一身衣服被割裂的声音,易乐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传来了火辣的刺痛,随之而来便是皮肤被割开的感觉。冒出的鲜血让周围的人都惊吓逃窜,易乐反手捂住了自己的背,手心已经传来了血液的温度。他猛然一回头,发现刺伤自己的那个人,正手拿着匕首,虎视眈眈的瞧着自己。
“夫君!”高幼莹在一旁尖叫了起来,她紧紧的挽住了易乐的胳膊,甚至她的身体往前倾,想要挡在易乐的前面,从而进行保护。
易乐怎么会让高幼莹面对如此的危险,他连忙将高幼莹护在了身后,随后神色凝重的打量起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