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泷和三叶去糸守看看吧,对了记得顺便打扫一下神体哦!”外婆大概是看到我脸上摆出的疑惑的表情,对我说出了这句话。“坂上会开车送你们去糸守,记得晚饭之前回来哦!”
“还有四叶,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吧?”四叶脸上也出现了诧异了表情。
外婆好像什么都知道,就连我们此行的目的她也心知肚明。
很快,我们就进入了到处都是脚手架的糸守,重建计划顺利进行中。
糸守...我回来了,自从上次离开已经8年有余,想起了那时候坐着救援直升机离开的我,还在担心能不能重建糸守,能不能做好宫水家继承人的角色,再次踏上这片土地,不由得百感交集...
好想告诉司徒天这就是我的家乡,这就是生我养我的地方,以及...
“重建完成后,我和三叶就要在糸守开始新的生活啦!奇怪三叶怎么哭了,这可是值得搞笑的事呢!”
没错即便我不说,司徒天也能猜透我的心思。
“司徒天,这就是在建的宫水神社么?简直和以前一模一样呢!”
“当初设计图纸的时候就有种莫名的既视感,总觉得一定要建设的和以前一样!三叶喜欢就好!”
车子沿着已经变成“8”的糸守湖转了一圈,虽然沿途也有施工人员要求我们下车,可是当司徒天拿出自己的证件之后,那些施工人员就乖乖地让开了。
最终我们的车子停在了沥青路的尽头,也就是龙神山--神体的所在地。
“大小姐,立花先生,我在山下等着二位,请二位务必注意安全!”
虽然时值盛夏,但是山林间茂密的枝叶,还是带来丝丝的凉意,随风舞动的树叶,似乎也在享受这午后的时光,纷纷扰扰的虫鸣,诉说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如果我是一名画家,我该怎么描绘这里呢?
空气越来越稀薄,大口呼吸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我背着你吧,爬这么高的山对三叶的负担太大了...”
“我想和司徒天一起爬上去,而不是站在你的背后!”并不是自己性格里的倔强,因为我不光要站在背后支持司徒天,还要和司徒天携手面对以后的困难。
不知不觉中,周围的树木越来越少,有的只是布满了各种不知名苔藓的岩石,胸闷气短,都在提醒着我们已经爬到山顶。
“呐三叶,那个就是神体吧?”司徒天指着最中间的那块巨石和我说。
司徒天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难不成神体真的能解开我的疑惑么?
“司徒天...跨过这条小溪,就是‘那个世界’了...”
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样,“没关系,三叶在哪我就在哪!”司徒天这样告诉我。
“真拿你没办法...”说罢牵起司徒天的手,跨过小溪,弯下身子走进了神体。
一段小小的阶梯之后,就是大约四张榻榻米大小的空间,1200多年前,宫水一族的前辈们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建造了这座神体,但由于所有文字古籍被茧五郎大火所焚毁,前辈们的用意已经不得而知。
完全隔绝了外界的阳光,神体显得越发沉寂。虽然时值盛夏,我还是不自觉的打了个喷嚏。
附着在小祭坛和装有口嚼酒的瓷瓶上的苔藓少了很多,看来我们不在的时候,神体都是由坂上姐收拾吧。
“左边这瓶就是三叶制作的口嚼酒么?”司徒天指着左右两个10厘米高的瓷瓶问我。
“对啊...”又想起以前做这东西时,被朝比奈他们三个嘲讽的复杂心情。
“等等司徒天...”没等我说完,司徒天麻利的解开拴在瓶盖上的丝带,接着打开木栓,一股酒精的清香扑面而来,然后把里面的液体倒在了瓶盖上,最后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难以置信!司徒天居然喝了这个...
虽然经过时间的转化,瓶子里的物质已经完全变成了液体,可是一想到制作过程,再联想到司徒天居然毫不犹豫的喝下去,我竟产生了一股莫名的羞耻感...
虽然外婆说过这是我的“一半”。
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司徒天喝完瓶盖里的那些,居然做若有所思状,接着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三叶快过来,我好像明白了!”一边这么告诉我一边跑出了神体。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把瓶盖盖上在跑出去啊!”
真是的,我一边抱怨着一边盖上自己制作的那瓶,放回原位之后,我顺手拿起了四叶制作的那一瓶,“还好...”我暗自庆幸司徒天喝的是我制作的口嚼酒。
“......!”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左手取回了刚刚放回原位的那瓶,和四叶的这一瓶作比较...
“果然,四叶这瓶少了很多!”
昨天晚上盯着日记一股若有所思,早上坐在电车上的也一反常态的四叶,会不会和这个有关系...?
外婆有意支开姐姐和泷哥,也知道我此行的目的,而现在一言不发,反而坐在那里一直品茶...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我究竟该说些什么?
“说起来,四叶也17岁了,该有喜欢的人了吧?”外婆终于开口,而且还是如此劲爆的一句话。
曾经的我一直在逃避,为了不再胡思乱想,步入高中的我决定像姐姐那样做一个冰山美人,不再受这个问题所困扰。
接着就是和他交换身体,用对方的身体体验另一种生活,笔记本上的点滴日常,让我们成了彼此重要的人,他的安排使得我在运动会和前辈搭档取得了好成绩,也正因为如此才能回忆起重要的记忆。
然而不知是什么原因,我和葵再也没有交换过身体...
“宫...”支支吾吾的我虽然明白自己的心意,可碍于外婆的气场,很难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说起来宫村家好像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呢!”外婆缓慢的站起来,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一堆书信,“剩下的可就要靠你自己了。”
我的余光扫到了那些书信的信封,来信人“宫村佳代”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不是他祖母的名字么?为何外婆会有葵祖母的书信?
外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难道说交换身体的事,外婆也知道了...?
头脑乱乱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我一直呆呆的望着祖母。
“很意外吧,你现在一定想问吾许多‘为什么’吧?”外婆放下喝茶的杯子,“其实宫水家的女人都有种看似不可思议的经历,不论是你,还是你姐姐,你母亲,还是吾都做过这样梦。”
“一种很奇妙的体验,与其说是梦,倒不如说是别人的日常,睁开眼睛就是陌生的城市,自己也变成了素昧平生的男人。进入了彼此的生活年轻人,大概就会在一起吧,就像你姐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