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一个念头钻进了我的脑——我是祖国人!
没错,就是那个爱喝母乳并能释放月牙天冲绝技的超人mini——祖国人!
但我似乎很清醒这是一个梦,不过无所谓了,谁会拒绝这样的机会?因为是在梦中,所以一切都不需要负责,那么,能爽一秒是一秒!
但是,当我准备体验我印象中阿祖的那些超能力时,我看到一个黑不溜秋的家伙向我飞来,很快啊!而后那家伙一拳就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的脑袋里响起了西瓜爆炸开来的声音,说来也奇怪,虽然在梦里是第一人称的视野,但是感知似乎是全方位的,我能很清楚地感知到我死了,然后整个人不断地上升,上升……直到,一片朦胧,一片混沌……
“呃!”
“啊!”
某个农庄的一座小木屋里,女人痛苦的呻吟不断响起。
“调整呼吸,再坚持下,就要出来了!”接生婆鼓励着躺在床上痛苦嘶嚎的女人,说道。
“啊……不!”女人的痛苦已经到达了临界点,她不知道是否其他女人的分娩也是如此,因为她感觉到自己并没有用力,又或者说她没有办法用力,更没有什么呼吸节奏可言,反而是自己腹中的胎儿在努力地……往外钻?
好湿……还滑溜溜的,好黏糊,这味道有点熟悉,是什么来着?当我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我感觉我被什么吞进了肚子里一样,干掉我的那家伙把我的尸体拿去喂鲸鱼了?
嗯,我好像找到了出口,就是这里,我感受到光了,我得再加把劲……
不过,为什么我会听到女人的哀嚎?算了,这也很正常,痛苦总是充斥着世界的每个角落,从来都是如此。
等等,我好像被抱起来了?怎么回事?嘶!我头有点痛,我得,休息一会……
“你瞧,咱们的孩子多可爱!”
大清早,一个身形健硕的男子小心翼翼地打理着自己的宝贝孩子,然后抱着他来到尚显虚弱的妻子面前,一脸喜色地说道。
“我的小祖宗,可把我折腾坏了!”女人看着怀里这个一看就很强壮的小家伙,说道,“乖,宝宝这就饿坏了?”
这是什么?真是丰满而美丽的胸脯……
婴孩滴溜溜地转着大大的眼睛,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最后他的视线被一对高耸的山峰所蒙蔽,并顺从了一个初生生物的本能。
通常在重生的时候,有新的父母是一件略显尴尬和苦恼的事情,但是这对我而言却大不一样,因为我从来不曾拥有过这样的爱。
你理解得没错,这是一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更不幸的是,这个孤儿一直没被人领养,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被领养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因为大多数来领养孩子的人普遍认为越小的孩子肯定更容易养熟。
于是这个孤儿成为了被挑剩下的孩子,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独自一人看着孤儿院里的灯光越来越昏暗,直到有一天,一种莫名的冲动让他逃离了孤儿院,开始在社会上浪荡,因为经常睡眠质量不佳,所以总是多梦,而“成为被人打爆脑袋的祖国人”是他的最后一个梦。
现在,这个孩子有了新的人生,也有了新的名字,这对山村里的小夫妻给他们的孩子取名叫“彦祖。”
时光飞逝,呱呱坠地的婴孩已经长成了一个身姿挺拔的少年,他的形象与他的父母二人都颇有些出入,他有一头暗金色的头发,靛蓝色宝石般剔透的眼睛,他与同龄人也大为不同,在别的孩子都还圆润可爱的时候,他早早就拥有一张棱角分明的硬朗面庞,更让他显得出众的是他那一身健美的肌肉和近乎完美的身材比例。
“其实我有点担心他的身体。”女人看着在水井边拿着水瓢痛饮的彦祖,泠冽的井水顺着这个少年的下巴流淌在他美丽的肌肉线条上。
“这不是好事吗?瞧瞧咱们的孩子,多能干?”男人为此很是骄傲。
女人为男人递来擦汗的毛巾,说道:“不,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阿祖相较于同龄人而言太过早熟了吗?你知道我说的不仅仅是身体。”
“嗯,我知道的。”男人看着彦祖回来的方向说道,“上回我跟他扳手劲,虽然他输了,但我感觉他是在让着我,乖乖,他才十岁啊,而且他从来不跟别的小朋友一起玩,总是专心地帮我们干活,我觉得他这样的懂事的表现下面藏着一颗世事洞明的成熟的心,他甚至从未跟其他小朋友吵过架,打过架,我在他这么大的时候可没他一半懂事。”
“也许是老天眷顾我们。”女人看着彦祖越走越近,于是停止了这个话题的讨论。
夫妻二人的对话被远处喝水的彦祖听得一清二楚,倒不是彦祖有意偷听。
不,妈妈,是老天眷顾我才对。彦祖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道,拥有一段新的人生已经足以让彦祖如此感慨,但真正让彦祖这样想的原因是,他发现自己似乎拥有着那个祖国人的能力,这一点在彦祖照镜子的时候越发肯定,因为他发现自己越长越像那个金头发的白人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