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苡,三十九岁,溪城的钢铁公司在职员工,月薪两千多,因为是国有企业,所以工资很稳定。
虽说江清苡已经三十九岁了,但肤白貌美大长腿,模样精致,看起来跟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没什么区别,也正因为江清苡太年轻,经常会误会成是陆鸣舟的姐姐。
不完美的是,江清苡人有些呆,想法比较单纯,似乎她不太清楚自己究竟多好看。
此时的她看着眼前的玫瑰花,难为情的目光有些躲闪。
孩子懂事儿了是好事,但太突然了,没有适应期,当妈的确实有些不大会应对这种场面。
不同于其他家长,江清苡并没有以一句“你好好学习比什么都强”掩饰内心的慌张。
“小舟懂事了。”
陆鸣舟“嘿”的一声笑了。
江清苡接过玫瑰花,轻轻的闻了闻上面的香味。
“香。”
江清苡看着陆鸣舟脸上的笑容,他的眼角还留有喜极而泣的泪光。
她伸手,温柔的抹去陆鸣舟脸上的泪。
不知怎地,她忽然发现陆鸣舟成熟了,这不关乎母亲节的事情,就是感觉陆鸣舟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老成的气息,这和印象中老实巴交到跟好看的女孩子讲话就会脸红的陆鸣舟判若两人。
“没吃饭吧?”
“没。”
江清苡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陆鸣舟。
“给你的零花钱买花去了吧?”
“嗯。”
陆鸣舟咧嘴笑了,露出皓齿。
是这样的,上一世的陆鸣舟为了今天的表白舍弃了午饭。
江清苡先是将鲜花摆在桌子上,随即走向厨房。
“我给热菜。”
“好。”
陆鸣舟环视着卧室。
已经是2012年了,邻居早就换上了铝合金材质的窗户,而自家始终是老旧到掉漆色的木窗,用着的还是大头彩电,床和沙发还是花钱请木匠钉的那种,虽然结实,这么些年过来都没坏,但坐上去会发出“咯吱”一响,很让人心烦。
陆鸣舟皱眉。
难怪每年的大年初一妈妈从来不看电视机,嘴上说是不爱看,怕是这电视早就坏了。
半晌。
江清苡端着饭菜走进卧室。
“小舟,赶紧吃饭吧,一会儿上学迟到了。”
陆鸣舟赶紧做好表情管理,从脸上挤出笑容。
“好。”
陆鸣舟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吃,咀嚼的时候忽然顿住了。
熟悉的味道,妈妈的味道,他有些感动。
江清苡见状,担忧的问:
“怎么了?菜是不是咸了?”
陆鸣舟摇了摇头,继续咀嚼的动作。
“没。”
陆鸣舟转移话题。
“哦对了,妈。”
“怎么了?”
“以后你不用给我钱了。”
“……”
对于江清苡而言,陆鸣舟这话挺突然的,这不由得让江清苡警惕起来,担忧着陆鸣舟这孩子是不是青春期叛逆了,要知道她可总听到邻居讲自己家孩子不听话离家出走的事儿,闹得大的,断绝母子关系的也有。
不抗饿的孩子,不出一天就服软了;
也有硬骨头的孩子,能挺个三四天,但最后被父亲毒打一顿之后就恢复出厂设置了。
江清苡脸上写满了担忧。
“妈,我成年了,我自己能赚钱了。”
江清苡:“……”
陆鸣舟吃着饭,等了一会儿,发现妈妈没反应,于是便抬头看向妈妈。
“怎么了?”
江清苡想了想,试探性的问道:
“这影响我给你零花钱吗?”
陆鸣舟:“……”
“有影响吗?”
“我的意思是……我想强调的重点是,我长大了,我已经有赚钱养活自己的能力了,可以不用你操心了。”
“哦。”
江清苡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