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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温暖的手伸了过来，将小小的他抱住。他低头一看，那是一双长满了褶皱的手，手上有着血痕，那是被那对男女的法术给划伤的。

“嬷嬷？”他回身，看到一张老脸，那是在这个家做了好几十年的婆婆，四灵根，最终只进入了练气期，便再也前进不了了。她倒也安心，知道自己这辈子无法再修炼了，就专心帮着主人家带起孩子来。神仙眷侣般的两个人，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让她也唏嘘不已。但她只是一个嬷嬷，没有人会听她一句劝，她只能是护住小主人，不让他幼小的心灵受到太多的伤害。

“乖孩子。别看了，别看了，嬷嬷带你去摘菜，给你烧一个小菜吃吃。”嬷嬷说着，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起，身子免不了又受到一丝残留的法术攻击。她往嘴里塞了一颗丹药，也给怀里遍体鳞伤的孩子塞了一颗，然后，将他抱起，一步一步往外走。

门外的菜园子里，刚刚浇了料，一股让人作呕的味道顺着风飘过来。嬷嬷总喜欢学那些凡人捣鼓，明明可以用法术养大的灵植，她却爱用这种方法培育，还经常开小灶烧熟了给他吃。虽然他不喜欢闻种植培育时的那股子味道，却很喜欢吃嬷嬷烧的菜。

嬷嬷一只手将他抱着，弯腰摘了几棵菜，听到屋里那吵闹的声音，看到他那木然的小脸，叹了一口气，安慰他道：“别怕，屋子有阵法护着，没事的。”

想了想，又道：“你看这个灵植，烧成菜好吃吗？”

他点了点头。

嬷嬷又问道：“但是你觉得浇的这个料的味道好闻吗？”

他摇摇头，皱了下小鼻子。

“那你会因为料的味道太难闻了，而不吃菜吗？”

他从小就习惯了三天两头浇的料的味道，也习惯了嬷嬷的菜，当然不会不吃了，所以他摇摇头。

“所以呀，”嬷嬷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就像是平时跟他玩儿那样，“喜欢你的人，不会去嫌弃你是从什么样的环境出来的。”

他似懂非懂地看着嬷嬷。

嬷嬷叹了一口气，换了一种说法：“你说这些灵植，它们怎么这么聪明，知道臭的不要吸收进来，光把养料吸进身体了？我们也学学它们好不好？那些不好的，不要进入自己的脑子，只把那些好的，给记下来。”

“好！”他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丝的笑，伸手扶住嬷嬷的脸，额头使了一点小力道顶了回去，小小声地道，“嬷嬷，我想去外面玩。”

这时，大门外传来几个小孩子笑闹的声音。

他有心想跟出去，但是又有些胆怯：“我想跟他们玩，但是，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说我是小哑巴，不想跟我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