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霍尔特倒吸了一口凉气,用力把自己撑了起来,看着周围冰冷而又熟悉的布置,不禁自语道,“这是哪里?咦,这里是医疗翼!我怎么会在医疗翼?”
艰难地坐起来后,霍尔特发现自己上半身被绑着一圈圈的白色绷带,酸痒难耐,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皮肤下面爬行的感觉。
撩开下半身的白色被子,果然如同上半身一样,同样绑满了绷带,而且从绷带上渗出的血迹来看,左腿大概受到了最重的伤。
“对了!贤者之石呢!”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回忆起自己是怎么来到医疗翼了,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自己走出禁林时发动贤者之石将林中的痕迹掩盖的那一刻。
枕头边整整齐齐地放置着他最后印象里的衣物,霍尔特费力地抬起手臂,从校袍的衣兜里摸去,让他松一口气的是衣兜里静静地躺着一个天鹅绒的布袋,再将布袋抽出并打开后,不多的白色之石上躺着一块四分之一拳头大颜色红润的石头。
兴许是他起身后的动静太大了,也可能是因为医疗翼始终处于监视魔法下,霍尔特注意到右手边不远处的大门被推开了,他有些紧张的将布袋胡乱的塞回了校袍里,刚塞进去没多久,庞弗雷夫人握着一个锥形烧瓶走了进来,烧瓶里翻腾着青色的液体。
“亲爱的,你可终于醒过来了,要是过了今晚你还不能苏醒的话,我就得去圣芒戈魔法医院请教了,感谢梅林你让我在那些医师面前保住了脸面,”将锥形烧瓶往霍尔特面前一塞,庞弗雷夫人接着道,“乖,亲爱的,把这瓶生肤剂喝了,对你会很有帮助的,要知道这瓶是学校里为数不多的存货了,李延制作的这种药水比斯内普教授或者我制作的效果要好不少,真希望邓布利多校长能尽快从华夏那边进口一批这种药水,特别是在今年伤病患特别多的情况下。”
霍尔特浅浅地尝了一口烧瓶里的液体,味道出乎他意料,完全没有怪味道,喝上去就跟白开水差不多,“等等,夫人,我是怎么进来的,我的意思是,我怎么会在医疗翼的?”
“哦可怜的孩子,你被送来的时候太惨了,完全失去了意识,”将空烧瓶从霍尔特手里一把拽回,庞弗雷夫人说道,“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真不知道华夏那边是如何处理魔药的,居然可以做到完全无味,我想就算是超凡药剂师协会的大师们也无法做到这一点。既然亲爱的你已经喝完了,那就早点休息吧,长皮肤的时候,嗯,感觉有些奇妙。”
看着自顾自说完就准备离开的夫人,霍尔特不得不忍受着愈发全身愈发的酸痒,有些颤抖地说道:“夫人人,请稍等,您还没告诉我,我是怎么来到医疗翼的。”
庞弗雷夫人心不在焉地站起来说道:“啊,是的是的,每个小巫师都是如此好奇自己进入医疗翼的原因,就是我在你们这个年纪每次来到这里,当时还是海默茨夫人管理这里,我也总是很好奇。”
“你来到这里的原因就和那个倒霉的孩子一样,”顺着夫人扬起头的方向看去,霍尔特这才注意到在他对面正是被石化了的西莫斐尼甘,“我想你大概也是在哪里踩到了斯图尔特教授布置的陷阱了吧,陷阱扔将你到了禁林边上,不过我猜你在被扔过去的路上就发生了这些严重的事故,哦,对了,是海格养的那条叫皮皮还是什么的猎狗发现的你”
“牙牙。”霍尔特默默纠正了一下,不过这显然不是重点,夫人完全没在意他的补充说明。
“哦,是的,就是那个可笑的名字,你被海格抱到医疗翼来的时候,全身大面积烧伤,除了头部以外的皮肤几乎都烧没了,左腿更是肌肉完全外翻,同样被烧熟了,据海格说你躺着的地方完全看不出有被灼烧的痕迹,而且就算是你衣服下面的皮肤同样烧伤了,显然是魔法造成的。”
霍尔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事实上他对于自己的遭遇完全没有头绪,难道只有去找海格才能了解得更详细?但从进来的是庞弗雷夫人而非邓布利多校长来看,所有人都误以为他会如此是因为斯图尔特教授布置的陷阱的缘故,不过也很难保证他们是否会在暗中观察自己。
当然霍尔特同样知道,所有事情都可以用阴谋论来解释,但阴谋论并不是所有事情的真相。
看着夫人打着哈欠走出病房,霍尔特越来越难以忍受全身的酸痒感,不过刚才的药剂里似乎是有宁神助眠的成分,他很快就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睡眠里。
当霍尔特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一片阴沉,但与夜里的黑暗不同,外面似乎是白天,或者说傍晚的样子。
这一次他很顺利的就走了起来,完全没有酸涩感,全身的酸痒似乎也已经离他远去,虽然他全身上下依旧被绑满了绷带。
这一次庞弗雷夫人依然很快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有些羞涩地被夫人剥完了全身的绷带,霍尔特发现自己新长出的皮肤极其粉嫩,似乎吹弹可破的样子。
在夫人严厉要求下,霍尔特喝下了一大瓶褐色的,有着河床上淤泥味道的药剂,在确认没有问题后,才允许他穿上衣物离开了医疗翼。
走出医疗翼,在门边时钟怪人油画里座钟妖精的帮助下,霍尔特确认了时间,距离他炼成贤者之石后莫名昏迷到今天已经过去了三天的时间,现在正是傍晚,即将晚餐的时候了。
轻车熟路地来到礼堂,此时礼堂内还只有寥寥无几的人,赫奇帕奇只有几个四年级在长桌边坐着,算了下日子,今天赫奇帕奇二年级生下午要上草药课,这会儿大概还在从暖房回城堡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