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回头看时,只见两个鸭子各走各的路。
陆野:“……”
司月月:“……”
鸭子:看啥,没见过化干戈为玉帛?我和我鸭弟关系好着呢!
他的表情似笑非笑,好像在说以下几个字:我静静地看你狡辩。
第一次见面,不欢而散,接下来的几天,好像老天捉弄了似的,天天遇见,换了个地点后,还是能碰到。
小区中央的凉亭,一个来自东边的人过来了,一个来自西边的人过来了。
二人再次碰见,这次不像以往那么委婉,直接互甩脸色。
司月月说:“走哪都能碰见,这运气真没谁了。”
陆野说:“呵,说什么巧遇,我看就是故意的,你要是觊觎我,直说。”
司月月:“……”自恋狂,神经病。
陆野:“……”口是心非花痴女。
双方就这样,怀着不清不楚的感情对视着,最后有默契地一起转身,再次回到长廊,彼此隔好长的距离,互不打扰。
安稳了几天后又再起幺蛾子了。
司月月看着五十二分的试卷内心抑郁。
数学就是不好嘛,我能怎么办?我不想让它好吗?凭什么说我不用功?
司月月和司晨阳吵了一架,司月月气的就直接下楼,那时天黑了,走来走去最后还是走到单元楼下,抬头看着亮着的灯,心中叹息——刚刚那么威武的在老阳面前甩脸色,现在回去不就是“砰砰砰”打脸吗?
思考再三,没有上楼。
没过一会儿姐姐下来找我了。
那晚,有个人将司月月的所有窘态尽收眼底,可是,她不知道。
第二天,司月月比往常来的要早,她就静静地坐在长椅上看着湖上的鸭子,看着看着就不由得想哭了。
声音很小,她不敢放声大哭,即使周围没有人。
长大后好像不能随意地哭了,哪怕是在家。
鸭子真好,不用学数学。
她默默地擦了擦眼泪,然后回头瞥见试卷上的触目惊心五十二分。
试卷揉成一个球,放在长椅上,司月月走了。
大概五分钟这样,陆野过来,他长跑结束。
在跑的时候看见长廊一个人没有,不免有些疑惑,跑完后走进来看,长廊空荡荡的,的确没有一个人。
他向前走到她经常坐的位置,长椅下面有一张揉成球的试卷,他将其展开,试卷上写了名字,也写了学校。
临江市南城中学,司月月。
试卷上标明了分数,五十二分,看到这里时他微微皱了皱眉。
视线下移,他看到了她的写题。
陆野环顾四周,无人,将试卷叠好,就在转身走时,司月月凭空出现。
她的表情由惊讶转变为羞赧,最后是气愤:“谁让你不经过别人允许随意拿试卷了?”
“我没随意拿,是你试卷撂在这了,我怕丢,给你保管着,下次再遇见时还给你。”陆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