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泽闻言大喜,急问道:“如何好办?”
“总镖头只管去长安押镖,鄂州那边由少镖头代劳不就可以了。签字画押,然后拿了银票就回来。此事对少镖头来说,岂不是轻而易举!”缪镖头笑着说。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李洪泽也觉得此计可行。只是他怕夫人不同意。上次李天勤走镖受重伤才刚痊愈,如今又让他以身犯险,李夫人定会不同意。言念及此,李洪泽道:“缪镖师言之有理,此事就这么办。就劳烦缪镖师挑选两名得力的手下,护送勤儿前去。”
“是!”缪镖师拱手道。
“勤儿上次走镖身受重伤,谷镖师也死于非命。皆因他顽皮,爱管闲事。你们此番前去一定要对他严加看管,不能再出一丝一毫的差错。”李洪泽吩咐道,一旁的崔镖师脸色很难看。
“请总镖头放心,此番若是少镖头伤了半根毫毛,老夫提头来见!”缪镖师拍着胸膛说。
“缪镖师既然这样说了,定是万无一失。好了,你且去安排吧,明天午后出发。勤儿那边我去跟他说。”李洪泽吩咐道。
“是!”缪镖师站起身来拱了拱手,然后走出了大厅。
晚上,李洪泽一家三口围坐在一起吃饭。李洪泽边喝酒边想该怎么开口跟夫人说。李天勤一言不发,闷头吃饭。李夫人关切地说:“慢一点,又没人跟你抢!”
“能吃能睡,精神百倍。看来勤儿是彻底痊愈了。”李洪泽笑着说。
“天天关在家里,闷都闷死了,哪来的精神百倍啊?”李天勤不情愿地说道。
李洪泽胛了口酒,笑道:“那倒是,好人闷在家里都要闷出病来。这样吧,我给你放几天假,让你在金州城四处玩耍一番,如何?”
“金州城有什么好玩的,巴掌大的地,我早已逛了无数遍了。”李天勤说着也喝了一口酒。
“金州城不好玩,那鄂州城怎么样?”李洪泽笑眯眯地说。
“鄂州?”李天勤闻言一惊,立马挺直腰身问道,“爹爹,你要押镖去鄂州么,带上我啊!”
李夫人一直没答话,听到说要去鄂州走镖。立马说道:“勤儿不要胡闹,你的伤才好,还敢提走镖的事?”
李天勤振振有词地说:“上次那是意外,而且只是小伤,早就好彻底了。我乃堂堂男子汉,怎么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呢?”
“说得好!不愧是我李洪泽的儿子!”李洪泽赞道。
“那爹爹是答应带我去了?”李天勤兴奋地问道。
“老爷,你不会真要带勤儿去吧?”李夫人睁大了眼睛问道。
“我倒是想带他去,可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交给他。勤儿已经长大了,可以为镖局分忧,为我分忧了。”李洪泽说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李夫人还是不放心,舍不得让李天勤再去鄂州。
李天勤倒是欣然前往,他急道:“娘,你看爹都有白头发了,是孩儿替爹分担的时候了!再说有缪镖师护着我,而且又不押镖,不会有危险的。”
李洪泽笑着点了点头。
“明天一早我就去长安了,你们去鄂州的行程全听缪镖师安排。你得凡事听从他的指挥,不得多管闲事,不得惹是生非,记住了么?”李洪泽严厉地说。
“孩儿记下了,凡事听缪镖师安排,请爹爹放心!”李天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