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当表子,又想立贞洁牌坊。这是沈英对三浦隆幸的评价,不过,对于三浦隆幸喜欢撒手不管的性子,沈英倒是非常喜欢。
日本人想着法儿弄钱支持战争,难道nn党组织就不需要钱来支持反侵略的战争了?地下党组织的活动经费也一直比较缺呢,自己若是能想法筹措些,那对党组织的帮助可就大了。沈英暗自心想。
在仔细地查看了三浦隆幸给他的报告后,沈英又进行了些实际调查,很快他便勾勒出柳承智这个联合公司总经理的形象。
这是一个毫无家国观念的商人,或者也可以说是个很纯粹的商人,纯粹到在他心里,没有任何民族大义,有得只是裸的利益。
柳承智经常挂在口头上的一句话就是:张大帅来了,我们要交税委员长来了,我们照样交税日本人来了,我们照样照章纳税将来,若是美国人来了,我们自然还得交税。总之,任何人统治这片土地,总是需要我们商人的,总是需要我们纳税的。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沈英暗自冷笑,连古人都明白的事,柳承智会不明白?没有国,哪里会有家?柳承智不舍得拿出一分钱来做利国利民的事,无非想着他有美国老板的后台,随时可以脱离中国,到大洋彼岸去当个富家翁罢了。
可惜,他想岔了,没有国家的强大与支持,象他这种富有的华人,在哪里都不过是待宰的羔羊而已。
几天后,沈英来到了柳承智的家里。柳承智的会客大厅装修的富丽堂皇,和他所住的别墅不远处破落的贫民聚集居住的地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在大厅里,柳承智的儿子接待沈英,象沈英这种单n匹马过来的年轻人,在他们看来,应该不是什么显赫的角色。
柳承智的儿子柳庆元亦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算起来倒是和沈英同年,两人今年都二十四岁。但柳庆元生于富贵之家,早年就曾留学于英法德三国,更兼懂日语,所以骨子里透着一种骄傲。
“这位先生来到我们沈家,不知有何贵干?”
“我是特搜科副科长沈致远,来到这里,是听说有人举报说柳家公司内有人暗自隐匿nn党的宣传物品。”沈英将自己的证件亮了一下后说道。
特搜科?!柳庆元想了想,似乎没怎么听说过这个部门,想来应该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这只是栽赃诬蔑罢了,我们柳家一直是安安分分地守已商人。怎会有nn党的宣传物品?众所周知,前年有一nn分子曾试图逃入我公司寻求庇护,被我们拒绝,可见我们和nn之间并无瓜葛,我们只是纯粹的商人,绝不涉及党派及政治之争,因此举报之言,皆是无中生有之事罢了。”
“是否是栽赃陷害,也由不得柳先生来评定。前年,柳先生一家固然拒绝了那名nn分子的托庇,但也未曾向皇军揭发报告,可见,还是有点小心思的。”沈英冷冷说道。
“虽未向皇军检举报告,但拒绝那名nn的求助,使其不得不冒险转投他处,最终被皇军所获,虽未有直接检举告发之功,但却有间接帮忙协助之力。”柳庆元说这话时,脸色有些微红。
沈英盯着柳庆元,半天没有说话,他在安静地等待着。
被沈英的目光瞧得有些不自在,柳庆元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叫来家里的佣人,附在耳边低声交待了几句,那仆人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