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夜眼睛一亮，完全转过身来。

说来，自引气诀提升至最高层后，他的修为一直没有提升，卡在了练气一重。

虽然方夜的实力与普通练气一重不可相提并论，但他也一直苦恼于没有后续功法。

若是真有练气法门的话，帮这江家一番也不是不行。

当然，他也只会尽力而为。

江慕婉见方夜兴致勃勃，松了一口气，却又脸色有些不自然。

方夜眉头一皱，“你是在耍我吗？”

“不不不。”江慕婉连忙摇头，解释道：“只是……只是晚辈也不知家传的功法是不是练气法。”

“哦？为什么这么说。”方夜疑惑。

江慕婉打量了一番方夜，见他并没有发怒，连忙将缘故一股脑相告。

原来，还是和灵根有关。

灵根完全随机地出现在人的身体中，这些有灵根的人一开始就能修炼灵力，这是天定之事，完全阐述了什么叫天赋。

但是，没有灵根的人也不是无路可走，他们还有一条路，一条断路。

这条路就是修炼内力，转化为真气，再借着体内真气，养出一口先天之气，凭此气接引天地灵气炼化，达到类似练气境产生灵力的境界，是为武者的先天境。

只是，内力、真气只不过是弱化版的灵力，没有灵根，注定修行路断，能修炼到先天，也最多修到先天。

江家的功法，正是武者能直修到先天三重的功法，只是这种功法，江慕婉不知该称为先天法，还是练气法，她之前也没这个概念。

方夜点点头，对于灵根随机的言论倒是不置可否，他的灵根就是凭空而来，他继续听又有其他想法。

其实对于有灵根的人，先天法、练气法都能修，若是修先天法，前期战力不会和普通练气前期一样孱弱，只是后续或许还要改修其他练气法。

而方夜，正是有着灵根之人。

至于改修，方夜自问无人比的上他，他连妖族功法都修了，有着面板，什么功法不能改修？

方夜吩咐了一番血齿鲤守护好水帘洞，虽然它灵性尚浅，但是绝对忠心耿耿。

“带路吧。”方夜对着江慕婉淡淡道，想到了什么：“若是还有灵石，也是极好的。”

江慕婉一愣，扯了扯嘴角，此时看着方夜年轻的面容才感受到一股少年气，而不是残暴酷烈的凶厉感觉。

“敢问前辈姓名？”江慕婉恭敬，她其实更想问年龄，但她觉得方夜一定是个驻颜有术的老妖怪，没敢问。

“白铁柱。”方夜一本正经。

“噗……咳咳。”江慕婉强作镇定，嘴角狠狠却勾起，实在是这反差太过强烈。

方夜瞥了她一眼，让江慕婉暗感不妙，果然就听方夜道：

“你收纳银月花的手法倒是不错。”他指了指江慕婉怀中散发着光晕的玉匣，“那你应该也明白这银月花非但不是灵药，而是毒性剧烈的毒药。”

“你是否怀着侥幸心理，想要以毒攻毒救你父亲？”方夜摇摇头：“可惜，只会亲手杀了你父亲。”

江慕婉脸色一紧，“白……白前辈能否……”

轮到方夜露出笑容，“看你江家报酬。”

江慕婉看着方夜那模样，也知晓他有法子，松了一口气，只是心中更是怪异，这位前辈还真是恶趣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