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热的夏日仿佛还在昨日,席席凉风轻飘飘地来到人间,带来丰收的喜讯。
两名女孩坐在山顶的飞檐亭子中,喝着茶,吃着桃花酥,惬意地欣赏山下的人间烟火。
在山下的一小片小别墅中,有一栋是属于她们两人的。
不是所有小楼中最大的,却是装修最完善,配套最齐全的。
两人一个瘫痪,一个半失明,还都是孤儿,自然不可能在短短四年内攒够钱买下这栋豪华小楼。
血肉滩涂,零落成泥碾作尘,刺鼻的血腥味,即使是幸存的人中,又不知道有多少人或多或少失去了身体的一部分。
精神上出问题的也不在少数。
但是人们的注意力却无法完全放在这个上面,甚至连一小部分都不可以。
血之一月,在同一天,类似的案件发生了十起以上。
完全放开经济后,即使事前已经进行了一次声势浩大的内部清洗,但这显然远远不够,天堂之国对于遂宁的渗透达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
单是类似火车站的大型恐怖袭击案件就超过了七起,死了四百多人已经算是最少的了。
大量的伤亡事件让人触目惊心,已经超过了一些小型战争。
从遂宁四十多年前相对稳定,到十几年前双方彻底休战,世界进入短暂和平时期,第一次出现如此数量的死伤事件。
直到此时,被刻意或无意遗忘的记忆再次复苏,携带着死亡的恐怖。
原来只是一个人的血,就能够染红一个房间。
原来一百个人的血足以在地面形成一个小水坑,足以孩子在其中玩闹的那种水坑。
恐惧之后,即是巨大的愤怒。
世界两边顿时剑拔弩张,开始疯狂扩张军备。
双方都明白,这一次与之前的单纯侵略与反侵略不同。
一方是自认的神之选民,一方是称霸世界万年的古老文明。
一方是为了将可能的巨大威胁扼杀在萌芽中,一方则是积压数百年的怒火。
输得一方,沦为奴隶,永世不得翻身都是轻的,被彻底从这个世界抹掉也不是不可能。
双方小规模的冲突接连不断,代理人战争也越来越多。
然后,两年前,一场诡异的疫病开始在人间爆发。
前期没有任何症状,传播方式不明。
按照官方的说法,得病的人会心情低落,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少部分人会在某一时刻,彻底发狂,变得疯狂嗜血。
经过解剖,发现发病的人脑组织枯萎,脑神经细胞随着血液流动,传遍了全身,在全身各个部位沟连成网。
再加上某些未知的原因,发病的人丧失对于死亡的恐惧,且免疫一定程度上的枪械攻击。
恢复能力惊人,缺胳膊少腿,几天就能长好,如果附近有合适的配件,往上一按,几分钟后就又是一条完整的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