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为何要隐瞒自己假太监的身份,这么多年都没人察觉,那他究竟是怎么躲过的净身?
路过养心门外时,一名太监正好朝她们走来,李若寒留意到了这名太监有些面生,宫里所有太监她几乎都见过,可此人却并未见过,看他有些匆忙的样子,很是可疑。
于是,李若寒立马叫住他,“站住,你是哪个宫里的太监,我怎么没见过你?”
此人低着头,试图不让人瞧见他的容貌,“回大人,奴才是皇上寝宫的,皇上吩咐奴才办点事情,所以就自个儿出现在这。”
不对劲,只要是这宫中的人,无论太监还是宫女,都只会称我为李掌司,并不会称大人,此人果然有问题。
李若寒察觉到问题,便继续试探道:“你既然是宫中太监,那为何唤我大人,而不是李掌司,你该不会......”
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他果断从腰间掏出刀子一把将李若寒拉过来架在脖子上,玉莲吓得惊慌失措大叫起来,“来人救命啊,有刺客。”
看到自己成了人质,随时都可能死,李若寒连忙试图与他谈判,“你到底是何人,为何来这宫中?”
“给我闭嘴,不要我就杀了你。”
“我可是尚食司掌司,你要是杀了我便是死罪难逃,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此人完全听不进她说的话,依然威胁着,“少废话,给我过来。”
李若寒瞧准时机反抗起来,就在与此人拉扯时,一把飞刀突然从身后飞来,完美避开李若寒的脸后准确插进了此人的胸口。
他撒开手时,李若寒一个没站稳便向后倒去,这时一个身影出现接住了她,将她抱在怀里。
回过头,救下李若寒的正是傅惆生,那个飞刀是他扔的,受伤倒地后的男人被赶来的侍卫团团围住,抓了起来。
李若寒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人,他竟然赶来救了自己,上一秒还要说杀了她的人下一秒竟反悔了。
看到她没受伤,傅惆生赶紧松开,转身吩咐道:“此人胆敢行刺尚食司掌司,目的不纯,给我带走关进大牢接受审问。”
“是,督公。”
男人被带走后,傅惆生看向身旁的李若寒,“下次这么危险的事不要擅作主张,应当立即禀报,记住了吗?”
“奴婢谢督公救命之恩。”
傅惆生并没有作回应,而是就这么离开了,被吓到的玉莲看到安全了,便上前说道:“李掌司,刚才真是太危险了,还好督公赶到了,您没事就好。”
傅惆生带领长清来到大牢,行刺的男人已被鞭打得浑身是伤,在见到他依旧是一副不屈服的样子后,长清上前仔细瞧了瞧,说:“督公在此,见到督公还不快求饶。”
此人两眼无光,不屑道:“督公又怎样,我为何要向区区阉人求饶,岂不是很丢脸。”
“你找死,竟然如此对督公说话。”
“长清,你退下吧,我来审问就行。”
听到吩咐,长清便退下了。
傅惆生神情庄重,似笑非笑的审问着此人,“听说你家中已无老小,但却有妻儿,不知她和孩子是否知道你已犯下死罪,更将牵连到自己。”
当他听到妻儿时,此人有些按耐不住了,“她们是无辜的,不许伤害她们。”
傅惆生把弄着碳炉里烧得通红的烙铁,继续说道:“既然你不肯说出实情,那本督公又为何不能对她们下手呢。”
“我是不会说的,要杀要剐随你便,但你不许伤害我的妻儿。”
“废话这么多,你究竟说不说?”
傅惆生将手中烙铁重重按在他的胸口上,男人疼得鬼哭狼嚎,握紧双拳,可就是死也不说。
傅惆生看他嘴如此严谨,索性开口,“来人,听我命令,将此犯人的妻儿拿下,于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等一下,别动她们,我说,我说行了吧。”
“早点说不就好了吗,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男人犹豫后,说道:“有人传给我一封密信,说是闻铮将军之女有可能还活着,并且就藏在宫里,她身上有着极为重要的东西,让我务必找到将她带出皇宫交给他们。”
“既然如此,那你要怎么确定并找出将军千金呢?”
“信里写到将军之女身上藏有虎符,并且只要虎符出现,就能找到她。”
傅惆生确定他所说的话没问题后,便将他暂时关押起来。
虎符,将军之女,会是谁呢?
当初父亲的死似乎也与这虎符有关,看来我必须先他们一步找到将军之女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