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跟你在湖畔约定终身的绿芜,你不记得我了吗?”
绿芜眼底哀戚,感情真挚的如烈火,灼热的温度让沈从文有点心虚。
他们二人是有真感情的,曾经的海誓山盟他也没有忘却。
可今时不同往日。
沈从文狠狠的推开她,“我是沈家儿郎,且不说在家时日日看看书,就是真出去了,也恪守礼仪,怎能未见双方长辈,就说什么私定终身的话?”
沈淮南见状眸光闪烁,立刻站起身道:“我儿说的不错,我儿向来恪守礼数,从未做出如此出格的事,姑娘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莫要在我沈府闹事。”
这父子二人的态度,令绿芜满眼的不敢置信。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沈淮南并没有阻挠,偶尔府门见着了,还跟她点头示意。
现在沈从文出息了,他们就当她是个破抹布一般,想扔就扔了吗?
她满心不解,将最后的希望放在那个收留了她三年的宋枝瑶身上,祈求她能在人前为她说句话。
可宋枝瑶只是端起茶抿了一口,摇了摇头。
宋枝瑶收留她的时候就告诉过她,她身份低微,就是同意二人的婚事,在家中也不一定能说的上话。
是她执意要留下,在京城这繁华的地方非要等着沈从文回来,就是宋枝瑶一个字也不说,她也怪不得她。
可宋枝瑶无异于是她最后的希望。
绿芜捂着心口,心生绝望。
“我与你约定终身,已有违长辈教导,无颜再回去见我的生养父母,你既然始乱终弃,我只能一头撞死在这门前,算是全了我二人的情谊!”
她用力朝着通红的顶梁柱撞过去,鲜红鲜血顺着脑袋流下,引得旁边人不住惊叫。
沈淮南脸色一黑,呵斥应雪兰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她带走?”
应雪兰如梦方醒似的,赶紧去拽着撞得晕乎乎的绿芜往外走。
可绿芜去意已决,挣脱开她的手就要再撞第二次。
“够了!”
沈从文一声厉喝,神色复杂。
而后拽起绿芜就往外走。
沈淮南在后头气急败坏的喊着:“你去哪里!”
沈从文像是没听见似的带着人离开,给沈淮南气了个够呛。
席间众人神色各异,大多觉着这沈从文不像是表面上的好男人,进而想要重新考量与沈家的联姻。
沈淮南自然也意识到了这点,但事情已出,他这个当爹的说什么话,反而像是给自己儿子狡辩,可不出声,又像是在默认沈从文的行事。
他一下子陷入两难。
一直安静的宋枝瑶,在此时盈盈站起身,道:“哥哥为人一向清正,偶也会遇见几个红颜,没想到今日会发生这样的事,看来日后哥哥可不能再如此心善。”
她拿着手帕去擦拭着柱子上的鲜血。
应雪兰见状,忙招呼着管家去收拾,接着她的话道:“总有些女子,旁人对她们好点,就自以为是与那人能私定终身,最过分的是当着这么多人来闹,硬要落了我沈府的名声,真不知道该说她聪明还是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