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离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吴悠悠,再次开口,语气带着一股淡然,“这蛊雕是生活在水域里的,不能在岸上停留太久,被吴越安排到这种潮湿的地下能留到现在就不错了,但显然也不能一直如此。”
看向那蛊雕,只见它此刻的神情早不像刚刚如此那般的凶猛,这一刻倒是安静的有些乖巧了。
看来她的媚术又长进了不少了,连这种上古古兽都可以让其听话。
“你可知道此事?”祭斯沉看向吴悠悠,语气低沉,不难听出他的确伤的不轻。
他问的语气中带着不耐,颇有一种,若是你知道的话,我绝对不会饶了你的感觉。
吴悠悠听到祭斯沉的话,眼神瞬间从刚刚的呆滞变为清明,她不再深究刚刚为何自己会不受控制想要臣服苏挽离的事情。
她有些焦躁,对着祭斯沉也没了很好的语气,“我的确早就知道,但掌门早就将这古兽给放回它该生活的地域,不可能会出现在此处!”
吴悠悠说的肯定,心中对吴越更加的存在疑心,但她绝对不信吴越除了她,还有别的办法能够把这古兽给制服。
她都要勉为其难用尽全力才可,巫山的弟子,哪一个还有她本事大?
甚至吴越……都还只是空有其表的掌门。
只是,这件事情只有巫山的长老们以及她这个巫女知晓。
若是对外知道了巫山的掌门是个废物,估计吴越早就不是如此光景了,月族更是不能还任由他来担任掌门。
祭斯沉闻言,脸黑彻底,顿时气郁极了。
“吴越不能只是放任这只蛊雕在这等着我们吧?”魑离看了一眼苏挽离,又瞄了一眼祭斯沉。
“呵,谁知道呢。”祭斯沉知道吴越那人自负,或许还真就以为他们没人可以制服这古兽呢。
如今他们现在找到出口就能到月族也不是不可能。
可若是君墨寒在此,谁会知道吴越会不会已经把后路彻底的堵死了,他们今天是非死不可。
“你们说的是何意?”吴悠悠忍不住问道。
其实心中多多少少是有底,但是她这问的,更像是让自己心中那摇摆不定的秤砣从中停留下来。
如若,不是她想得那样,那她出去之后至少还是巫山的巫女。
可,若是真是她想的如此,那她,绝无可能再做回巫女,甚至,有没有性命之忧还不好说。
毕竟,面前的这一帮人,都不是跟她好对付的。
在场只有祭斯沉与她是最熟的,他对她的态度,很明显,她还是不会如此自作多情的觉得他能够帮到自己。
在场的人听到吴悠悠的话后,都短暂的沉默了,祭斯沉也难得闭上了他的嘴巴。
虽然吴悠悠这个人挺烦人的,但都这个时候了,他也不会阴阳怪气她什么,毕竟她自己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受害者。
苏挽离见无人回应她,只好微微叹口气道,“你,不会还不知道你那掌门是想要把我们永远的留在这里吧?”
说罢,她看了一眼祭斯沉,又补充了一句道,“我们,当然也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