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们仍在欢庆神牛的赐福，林阳已经被神牛带着跨越了千万里。

随着一阵颤动，神牛的意识仿佛离开了大公牛的肉体，大公牛清醒了过来。

“牛神王？”林阳小声而虚弱的问。

大公牛扭过头来，分外震惊。

“林爷爷，”牛神王往附近看了一眼，在姬虚空身上停留了片刻，“姬爷爷。”

姬虚空此刻处于巅峰的状态，他的修行并不受到红尘影响，且有神力护体，在大会中毫发无伤。

此刻姬虚空盯着牛神王，同样注意到神牛的离去，下意识地目露冷光，对牛神王再度起了杀心。

“饶命，”牛神王感受到来自姬虚空的杀意，“两位爷爷饶命。”

此前被神牛意识入主的牛神王如林阳一般，虚弱到了极点，虽然陷入了生死的恐惧之中，但无法动弹丝毫，只能对着林阳不住的哀求饶命。

“不急，”林阳眼睛微眯，感知到牛神王元神中的剑气禁制仍在生效，心里已经放松了许多，“好好交代。”

“你是怎么来到的这里。”剑气禁制在神牛上身时消失，离开后再现，这让林阳有了些许想法。

牛神王自然是一脸懵逼，他真的浑然不觉过去了许多时日，仿佛只是一个眨眼，就从府邸中来到了现在所处的地界。

“爷爷，我真不知道啊。”

林阳感应剑气禁制，没有被诱发，牛神王说的是实话，没有隐瞒。

正在此时，忽而天降一道青光，在一片空白中打开了一道门户。

本来无有任何东西的空地上忽然冒出来一个黑点，且迅速长大成一扇青石门户，挂着一个牌匾，上书“小兜率府”。

林阳暗暗心惊，愈发觉得神牛与太上关系匪浅，明知有这么一尊道祖在世，还敢冒用兜率二字。

好在是小兜率府不是小兜率宫，若是小兜率宫，林阳还真不敢进去了。

小雷音寺是假是邪，小兜率宫难道就会正派吗，真正有修行不会故意去犯这样的忌讳，只有邪魔鬼怪无所顾忌肆意妄为。

忽然一声响动，唿喇喇的，小兜率府的门自行打开，林阳正欲进门，脚下却拌蒜，一个踉跄被姬虚空及时扶住。

“进吗。”

“进，是善是恶，到了这里都走不了。”林阳勉强的扯出笑脸，手指头在姬虚空肩膀上点了点，示意他放平心态。

门中光明霞采，艳艳风光，姬虚空扶着林阳进了“小兜率府”，里面果然一派仙家景象。

但两人都没有心情关注风景如何的瑰丽，一头巨大的青牛正趴在正中心一个巨大蒲团上，牛脸正对着二人，口吐人言。

“放开他吧，这条路要他自己走。”

姬虚空轻轻放手，默然退后一步，看林阳自己踉踉跄跄的艰难前行，整整走了一十八步，才坚持不住瘫倒在地上。

“好，道基稳固，红尘洗炼后能在蒲团前走十八步，你倒也对得起剑宗的传承了。”青牛硕大的牛头上下摆动，对林阳的表现很是满意。

姬虚空虽然看不懂，但不影响他旁观，青牛瞥了他一眼，对他似乎完全不在意，任他旁观、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