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无影午夜未归,清晨鸟鸣依旧生活照常,该忙的忙该该望的望,那个家的大人们除了诧异我父亲的姐姐为何还是在外,也只会在他们后母的带动下强行自我排解各种责怪她这次太过顽劣竟忘了女孩子的礼教。
除了我父亲,心里像是丢了一块肉一样,又空洞又生疼。
一日两日三日…时间重复着循环直到每个人都开始焦躁起来,整日坐立不安心神不宁,他们寻遍了可寻之处问遍了能问之人,没有消息没有线索,那个曾经浑身泥泞却又冰雪机灵的小女孩就这样彻底消失在她布满阴霾和渴望的家里。
到底还是姊妹情深,毕竟是打一个娘胎而来,我父亲从包涵希望的等待逐渐过度到绝望的漫长过程中也学会了看清自身处境的通透力,虽然很残忍但供他同样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这一个月,我爷爷下班之余几乎都是泪眼婆娑的望着那片她飞奔而去的油菜花海连连哀叹,他总是自言自语的质问自己究竟能做点什么?而后又回答自己无能为力。
这一个月他们后母但凡是有我爷爷在跟前,她总能有更为丰富而精湛的演技完整表达出她对这件事情的懊悔和惋惜,更有甚者还需要我爷爷上前好言抚慰才做罢休。
而一旦我爷爷外出离开,她便还是分毫不变原模原样,是这个家里呼风唤雨,眼里不容半粒碎沙的至尊女王。在她看来,我父亲这样久也不敢向我爷爷开口,想必是她一直以来一个巴掌一颗糖的威逼利诱彻底震慑住了我父亲,越是往后她竟越发猖狂无畏。
那日日落时刻红霞比邻山头,天地一色如神迹辉煌,瘦小而勇敢的男孩思索许久终于还是来到那边田间轻声唤回了他父亲痴望的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