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寿暗中派侍卫跟踪扶熙使者,得知使者在不得召见的日子里,每日一大早便急匆匆赶去皇宫门口,一直等到日落才唉声叹气返回。
云轩得知扶熙有使者来,想要召见,也被李寿拦下。
过了十多日,使者终于得见吕奢,李寿陪伴一旁。吕奢问清使者来意,满口答应,等到使者离开立即询问李寿。扶熙大手笔的送来几车金银,急迫地来接皇子,就连吕奢也起了疑心,怀疑扶熙国中生变。
李寿小人,心境暗沉,他料想要么是云宴患病,而且是重病;要么扶熙发生内乱,可无论是这两种之中的哪一种情况,云宴只有云轩这么一个儿子,是不争的事实。
“王上既然已经同意,自然应该履行承诺,”李寿幻想着扶熙的破灭,志得意满,“只是王上需拖延几日,并亲自为云轩践行,然后再在酒中下那么一点魂枯。”
魂枯,雁瑞独有的毒粉,可快速融入酒水不被觉察。服下它的人,从毫无异样到四肢无力、口鼻流血,再到周身冰凉,仅需半日。最重要的是,这魂枯没有解药。
吕奢犹豫道:“这么做恐怕不合适吧……云宴刚骨头硬了一回,派兵对战大泽,若是他反过来打咱们……”
“王上勿忧,届时云轩早已踏出雁瑞,又与您有什么关系,至于云宴那边嘛,”李寿贴近吕奢低声细语,“王上到时只需这样做……”
细细说完,李寿抚须笑道:“如此,扶熙国内必将大乱,王上只需静待时机,邀大泽共分扶熙国土。”
马车外,使者颤声道:“这不可能!方才我扶殿下上马车时,殿下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