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茵和陆景二人相视一眼,跨上马,跟在吉乌身后。
一路上,陆景见闻茵若有所思一言不发,便问:“你是不是在想那个小木偶的事?”
闻茵点了点头:“玄期会是幕后的蛊主?我总有些不太相信。”
陆景沉默片刻,道:“还是先找到他再说吧。”
吉乌转来转去,不知为何又转回了五眼桥附近。
桥上卖黄瓜的老人已经不在了,半轮月亮悬在柳梢头,桥上往来人寥寥。
桥下有几间茅屋,住的都是穷苦人家。
吉乌径直奔上桥,来到古柳前,将前爪搭在树身上轻轻挠了几下,然后竟然消失了。
闻茵吓了一跳,惊呼道:“吉乌去哪儿了?!”
陆景指着那株古柳道:“我白日来时就觉得那柳树有蹊跷,原来是一处阵眼。”
闻茵看着那棵古柳,又揉了揉眼睛。
此时一阵风吹过,浮云渐渐把月亮遮住了,那柳树枝条沙沙作响,鬼哭一般。
一个汉子摇摇晃晃走了过来,闻茵顿时提高了警惕。
只见那汉子脚下虚浮,仿佛踩着船板似的,一个不稳,竟然朝着古柳的树干撞去。
这一撞不要紧,汉子摔了个四仰八叉,仰脖倒在地上喊疼。
——原来只是一个醉汉,闻茵还以为是何方神圣呢。
她转头看着陆景,眼神分明在质疑。
不就是一棵柳树吗?哪来的阵眼?
陆景却不理会,翻身下马,径直走到那古柳下。说也奇怪,他一走到树下,那古柳竟似长高了丈许。闻茵咽了咽口水,也翻身下马来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