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韫被吕布当众搂抱,又遭言语挑弄,正羞愤难当,哪里肯去行礼。
吕布一摆手,笑道:
“算了。
小女子不懂事,随她去好了。
以吾观之,汝两个妹妹,这个不如那个。”
刘泓听得一头雾水。
吕布提醒道:
“青山庵,王瑶。”
刘泓恍然大悟,笑道:
“吾妹王瑶,天性散漫而活泼,确是惹人喜爱。
不过,其与君侯,一在南,一在北,一在俗,一在佛,何故竟得相识耶?”
吕布把征郯县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
刘泓再三谢道:
“若非君侯,王瑶不可活矣!”
王韫在一旁听他二人贬低自己,吹捧王瑶,气不过,插话道:
“伯澄兄,你别只管着说话。
你倒是去看看,吾弟王宽和侄儿王雄现在如何了?”
刘泓经她提醒,猛地一拍脑门,道:
“哎呀,瞧我这记性!
只顾着和君侯说话,竟然忘了这茬。
我这就去。”
他刚走没几步,就转身回来了,拱手道:
“君侯,方才我是趁寨中之人忙乱,才伺机逃脱,来到这里的。
这会儿王府君的弟弟和侄儿还被押在山洞里,吾若过去要求放人,贼人必不肯应命。
敢请君侯下令,让贼人放了他们才是。”
吕布笑道:
“贼首从一已经归顺于我。
我只要一句话,就能放人。
不过,王宽和王雄毕竟不是你的家人。
人家亲姐姐、亲姑姑都没跟我开口,你急什么?”
“这……”转身面向王韫,刘泓道:“你还不快去给君侯行礼!”
王韫哪里肯去,自顾自在原地踟蹰。
但架不住刘泓一个劲地逼请,再加上担心弟弟安危,她最终也不得不屈己之意,迈着碎得掉渣的步伐,来到吕布面前,暗中深吸一口气,轻轻一揖,道:
“妾见过君侯。”
她的声音微不可闻。
显然是内心极不情愿。
吕布耳尖。
他听见了,却故意装作没听见,道:
“你说什么?大声点!”
王韫以为他真没听见,遂提高声调,道:
“妾见过君侯!”
吕布又道:
“再大声点,听不见!”
王韫自认方才声音已经够大,他居然还说听不见,肯定又是在戏耍自己,一气之下,河东狮吼道:
“快下令,把我弟弟和侄儿放了!”
吕布哈哈大笑,对刘泓道:
“此女脾性,比王府君如何?”
刘泓也笑道:
“严整多威,类其兄也!”
二人正笑间,从一提着直刃长柄刀冲了进来,对准刘泓,就是一刀,嘴中骂道:
“大胆竖子,我看你往哪儿跑!”
吕布慌忙阻止,道:
“从一,你这是干什么?”
从一道:
“君侯,这人是那女子的兄长,忒不老实。
居然趁我下山运粮之时,打伤了看守,跑到这里来了。
这种人,留着必生变故,不如趁早打死!”
吕布见他如此莽撞,不得不把事情重新解释了一遍。
好在他还不算太过混蛋,明白之后,立刻答应放人。
王宽和王雄来到厅堂,吕布一看,好家伙,整两个小屁孩。
王朗好歹已经做到会稽郡太守,年岁起码也在四十左右了,居然还有两个如此年幼的弟弟,真是稀罕。
刘泓猜到他心中疑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