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夫人没有想到自己的亲儿子会这样与自己说话,伤心不已:“佘洵,你是疯了吗?”
“是。我是疯了。”佘洵直接站起身:“我的亲事就不劳母亲费心了。”
说完这句话,佘洵就往外走。
佘夫人一惊:“说,是不是为了今日那个女郎,我告诉你,不许,我不同意。”
佘洵站在门口,回头看向佘夫人和邓莹,自嘲地说:“母亲可知今日我见的女郎是谁?”
“我哪知道是哪家的狐媚子?”
“无尘子。希夷先生的徒弟,渤海王府的小姐,那是我高攀不上的人。”
“胡说。她明明说自己姓李,渤海王府可是姓高。”邓莹马上站了起来。
“她母亲是河东李府的姑娘。”佘洵几乎是用尽了最后力气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留下佘夫人和邓莹面面相觑。
第二日一早,李从珂和无尘在客栈门口等了佘洵半晌也不见他的身影,不禁有些生气了:“不等他了,我们先走吧,再晚了山门就关了。”
无尘点头:“走吧。”
两人刚要打马离开,就听到了阵阵马蹄声,转身看去,就见佘洵骑着马满头大汗地过来了:“抱歉,抱歉,有事耽误了。”
见佘洵来了,李从珂便消了些气,但嘴上还是不饶人:“怎么?不会是你娘不让你出门吧。”
“不是,不是。”佘洵摆了摆手:“走吧,走吧,今日就在白马寺用膳,我做东。”
白马寺的膳食还是出了名的费银子,李从珂顿时开心了:“好,你说话算话。”
佘洵点了点头,然后冲无尘赔罪:“让无尘子久等了,实在抱歉。”
“无妨!”无尘今日穿一身青白色的袷袍,整个人干净得如一株白牡丹一样。
三人打马往城外的白马寺而去,今日春风徐徐,一路谈笑。
“无尘子,世人都说得道可以成仙,是不是真的?”佘洵问道,世道更替,战乱不断,不少人就去修道,盼着能修得大道。
无尘哈哈大笑:“并不是,别家我倒不知道,只我九室岩就没有成仙之说,也只是修得内功心法,比常人活得久些而已,也并不是成仙。”
“就算是比常人活得久些,也是值得的。”佘洵一脸笑意:“我曾听闻,无尘子六岁时就在十万大军中取了袁象先的人头,不知是不是真的?”
提起这桩事,无尘恍若隔世:“倒不是多大的本事,只是那袁象先见我只是一个小儿,放松了警惕而已。”
就算是放松了警惕,那也是十万大军。
“而且,并不是十万大军,当时只有六万,而且一大半都是民兵。”
佘洵见如此功绩,无尘子并没有洋洋得意,而且谦逊有礼,心中佩服不已:“即使这样已经非常厉害了。”
无尘笑着没有说话。
李从珂在一旁说:“佘洵今日话有些多呀。”
“久闻无尘子大名,倒是失礼了。”
白马寺正是好春光,三人刚下马就见一位僧人陪同白云子出来了。
李从珂自然是见过白云子的,有些惊讶:“没想到能遇到白云子,实在太巧了。”
白云子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无尘:“白马寺的牡丹久负盛名,无尘子也来赏花?”
“并不是。听说白马寺的斋菜不错,我是来用膳的。”对于白云子,无尘并没有完全的原谅,因此见到他也没有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