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远城。
城主府。
一阵一阵的哀嚎从书房里传了出来。
幕僚擦着冷汗,无奈地互相看着。
终于有一个敲了敲门:“王爷啊。你先容小的禀报完以后再哭,行不行啊?”
里面的哀嚎停了一下,忽地又传来更大的一声:“儿子呀,我可怜的儿子呀。你到底到哪里去了呀?可把父王想死了呀。”
这声音应该可以令所有的人动容。
只不过这种场面经历的多,也就麻木了。有伺候的时间长的幕僚暗暗算了一下。平均每年来上那么四五回,十几20年过去。
想想都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
那幕僚无奈的又喊了一声:“王爷。靖远城的守军都已经撤回来了。就等您示下了。”
那声音又哀嚎起来:“我那可怜的儿子还没有下落呢。其他人都可以团圆了,可怜我一个孤家寡人啊。好惨呀。”
几个人无奈地相视一眼。互相摆摆手说道:“行了。王爷已经知道了,咱们就干自己的事情去吧。”
幕僚终于走开了。
那声音停了一会。感觉外面没有人了。
一个胖子走了出来。
说胖子也不尽然。
个子很高,大肚子显得格外的挺。
脸上肥肉白嫩嫩的。常年就是一个笑脸。
只是身上的锦袍已经被他揉搓的不成样子。
他揉着眼泪喊道:“去找人的,回来了没有?有什么消息吗?”
从暗处就闪进一个人来:“王爷。就只有祖山那面没有找过了。卑下估计小王爷可能朝着那面去了。只不过大雪封山。想要找到很难。”
寿王贺涵挤出一些鼻音:“我就知道这小兔崽子不安分。那保命的药丸是不是也拿走了?”
那暗卫就说道:“密室里面的药丸都没有了。应该是小王爷全部拿走了。就算是困在哪里半年之内性命是无虞的。”
贺涵倒不担心儿子在雪山里会出问题。
他只是害怕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
就这么一个独苗苗了。
多少年来他精心呵护着,眼珠子一样看护。生怕出一点点问题。
这如果出了事,就和剜了他的心一样。
他恶狠狠的说道:“护着他的那些人呢。怎么连个人都看不住?我看还得狠狠的练。”
想一想,他那个正在不知名的地方,受苦的儿子,眼泪不由自主的又流了出来。
暗卫说道:“一个不少都在加训呢。”
每一年都有那么几次。
所以大家也都淡定了。
反正训练就是家常便饭。只不过翻倍而已。
贺涵又说道:“也不能全怪他们。训练完了,还得加一点好吃的。不然体力跟不上。”
得嘞。
每次都这么一下。
怪不得大家都喜欢被加练呢。
暗卫不动如风。
贺涵进书房甩手关上门,又继续哀嚎去了。
总之,他务必要使那个不孝子回来的看到的第一件事是老父亲为他伤心欲绝。必须使他认识到对这个父亲的伤害。以后再也不能偷偷摸摸的一个人跑了。
当然,做戏要做全套。
最近一段时间,城主府里面必须是全员吃素。
得知。城主不能亲自接见。马军也觉得正常。只需要向着幕僚专门汇报一下此次的各种收获就行。
于是一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