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贞本以为一句话能把玉至打发走,谁知,玉至非但没走,还望着宋赤诚吃吃的笑,笑的宋赤诚心里发毛,忽而摸摸自己的脸,脸上脏了忽而正正头顶的六瓣瓜皮帽,帽子歪了忽而又垂目把自己左看右看,衣裳穿反了感觉哪里都没问题,于是费解的问“这位姑娘,你笑什么”
玉至拿着帕子挡住面颊一隅,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态妩媚至极,好不古容易止住笑,道“好家伙,一个大男人嘴角还长颗美人痣。”
原来如此,宋赤诚如释重负,那颗痣好再说也非什么大问题,这姑娘笑的花枝乱颤,简直是大惊小怪,不过听玉至说话带着京腔,他好奇的问“这位姑娘好像不是本地人”
玉贞又怕玉至胡言乱语,再次抢过去道“这是我大姐。”
宋赤诚愈发纳罕“没听说你有姊妹。”
与此同时,玉至也发现他口音带着京韵,惊喜的问“这位公子,该不会你也是京城人氏”
宋赤诚想,是时候暴露身份了,因为妹妹和阮致文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自己的婚事却遥遥无期,父母催促,既然已经立业,更该早日成家,本打算在向玉贞求亲的时候再袒露身份,于此给玉贞个惊喜,既然玉贞的姐姐问,索性此时坦陈,于是,他点头道“在下宋赤诚,曹家堡是在下的故里,我生在京城长在京城,现于翰林院供职,为掌院学士。”
人家只问他是否为京城人氏,他说了这么多,玉贞断定这种人心有机巧,不适合与之交往,更别说姻缘了。
玉至却大吃一惊状,身为官宦小姐,当然知道翰林院掌院学士是个什么职务,当下震惊得半晌无语,实在想不到这个风度翩翩之佳公子竟居高位,良久方感叹道“想不到呢,宋公子竟然是个二品大员,真是年轻有为。”
宋赤诚微微一笑“乔大小姐过誉,是从二品。”
玉至啧啧“管是正二品还是从二品,都了不得。”
忽然想起什么,蹬蹬走过去,开口就道“翰林院掌院学士,是不是能见到圣母皇太后”
宋赤诚面色忽然一僵,做贼心虚般,脸上神色有些不自然,然他须臾恢复如常“正是。”
玉贞似乎感觉出大姐想说什么,忙过来阻止,然而还是晚了一步,玉至急切道“既然如此,我有一事麻烦宋公子,我祖父乃为体仁阁大学士乔广元”
玉贞过来拽了下她“我们跟宋公子不熟,说这些作何呢。”
玉至却道“我没进门就发现宋公子与你谈笑风生,焉能不熟,祖父身陷囹圄,且是给人陷害,这位宋公子假如能帮忙跟圣母皇太后说说,怎知祖父不能昭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