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完成之后,任云飞看了看,有点不太满意,随手一挥,木雕化成了木屑。
任云飞继续雕刻,这一次用力又要好许多。
许多微妙之处,都做了更好的控制。
然而,雕完之后,仍有少许不尽人意的人地方。
任云飞微微皱眉,仔细看了一遍雕像,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始雕第三个。
彼从经揉了揉眼睛,心中的骇然一阵高过一阵。
在任云飞雕刻的雕像中,他隐隐感受到了一丝规则的力量。
这完全超出了彼从经的想象。
一个能运用规规之力的高手,彼从经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次,鱼容谷恐怕会踢到铁板了。
第三个雕像一气呵成,任云飞看了又看,虽然还有一些微妙之处没有做好,但也勉强可用了。
此时,日头渐渐西沉,夜的脚步近了。
彼从经提醒道:“我们必须尽快回城,一旦夜晚温度降低,就会陷在这里,会死人的。”
“你先回家吧。我想试一下这里的夜晚。”任云飞道。
彼从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还有人晚上在外面硬抗寒潮。
太阳仍在西沉。
彼从经不得不离开伐木场,再不走的话,恐怕他很快就会变成混乱大陆寒冷中的一道气流。
太阳一落山,温度就开始疾速下降。
天色黑,寒风萧瑟。
风中有刀,能割裂身体。
在任云飞的目光中,倒在地上的几具尸体很快便被寒风割成了千刀万片,然后消融于寒风中。
在任云飞的四周,五尺方圆的范围内,都是层层内力,寒意无法侵入,风刀亦无法割裂。
这似乎激怒了寒风,它们似是有生命一般。
越发向着任云飞吹过来。
千刀万刃。
风声呼啸中,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
此际,在鹰城之中,一名男子飞奔穿城,直奔城北,冻得瑟瑟发抖。
鹰城北区近半都被一座大宅占据,规模之大,与其说是宅院,倒不如说是一个镇。男子撞开大门,冲进院内,立刻放声高叫:“大哥,救我”
这一嗓子高亢入云,传遍了整个宅院,院外却听不到半点声音。
光是这一下,男子就展示出不凡水准。
宅院后进传出一个冷硬如铁的声音:“过来吧,不用叫那么响,又死不了。”
男子大喜,如飞一样穿堂过室,奔入后宅,显然对这里极是熟悉。
穿过中庭,就进入宅院后进,入眼即是一个很具规模的室内演武场,各式武具应有尽有。
演武场中央,站着一个赤着上身的男人,正在擦拭手中一把战斧。
他肌肤黝黑,肌肉贲张,块块如铁,每块肌肉中都蕴含着爆炸般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