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供奉仙螯的大殿,丁晚来说出自己对比的结果,例出两个可能。
要么仙螯岭的传说是假的,根本没有什么成仙的螳螂,要么就是供奉的玉螯早就被人调换了,现在殿中供奉的玉螯是假的。
丁晚来之所以能判断出这些,得益于他家有钱,从小他就对玉石玩意儿相当的了解,因此,能一眼看出,供奉的玉螯跟他手上这对玉螯是出自同一块玉石,其纹理和成色,可谓完全相同。
江夙夙先前会让他去看,也是相信他的见识和判断。
“查过那玉雕师的师父吗?”
丁晚来知道江夙夙在想什么。
“在县衙的时候看过一眼资料,里面记载,他师父几年前就死了,他算是师父领进门后,自学成材。”
江夙夙听了停下脚步。
“他师父怎么死的?”
丁晚来望着江夙夙回答。
“雨姬杀人……。”
现在这个案子是越来越复杂。
雨姬并没有杀人,这就证明玉雕师师父的死有蹊跷,加上供奉的假玉螯和如今这对新做的玉螯,使得真相如同雾里看花。
还有,今日客栈死的那个人,据目击的人说,他只是被打了一拳,打出了鼻血而以,他自己就倒到地上,磕得一头的血,没气儿了。
思来想去,丁晚来想不通,决定去县衙看看,这时,县衙里的仵作正好在验尸,丁晚来带了江夙夙进去,在边上盯着。
等仵作验完后,丁晚来询问。
“有何发现?”
仵作半弯着身子,拱手回话。
“回大人,死者怪异。”
听到怪异二字,丁晚来本能的看了一眼江夙夙,而后才继续追问仵作。
“有何怪异?”
仵作抬眼,望向丁晚来回答。
“死者的头颅脆如薄瓷。”
说着,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大人请过来看。”
在仵作的演示下,丁晚来看到,仵作仅用一根细如香柱的小铁签轻敲,那死者头上的骨头就凹了一块下去。
江夙夙不懂忌讳,伸手去摸,眼睛一亮。
“碎了,碎成三块。”
丁晚来忙看向仵作。
“所以,他的死因并非是被人打了一拳,而是倒到地上,自己撞碎了头骨丧命?”
仵作望着丁晚来。
“正是,打人者一拳打的是他的面部,打在了鼻子,引起鼻出血,其真正的死因,是他因流血而头晕,自己摔到地上,导致了头破流血而死。”
丁晚来听了,深吸了口气,这倒也是个好结果,不然,那个打人的人就太冤枉,对方虽是有错,但并没使多大力气,更没想杀人,其罪不至死。
“什么情况下,会导致人的头颅如此脆弱?”
仵作被问后,直起腰来,以自己从业几十年的经验回答。
“闻所未闻。”
听是如此,丁晚来知道留下仵作也无大用,便让仵作退下,留他跟江夙夙在这验尸房中。
仵作走后,江夙夙仔细的把尸体又看了一遍,她尝试了一下,轻轻一弯,便能将死者的手指弯断,由此得出一个结果。
这死者不只是头颅异常脆弱,全身上下皆是如此。
这件事令江夙夙有感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