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人在约束下秩序井然的默默行进,这无异于是一次行军。
渐渐苏醒的官道,每一队错身而过的商队见到声势浩大的此情此景,都不免侧目投来表示震惊的诧异目光。
这是谁家的商队?竟弄出如此大的阵仗?
在众人的心里,难免升起这样的疑惑,只是不得随意探听他人有关商事的规矩,又让众人只得将满腹疑问收在心底,保持着警戒超越他们,再或背道而驰。
艳阳高照,众人稍作歇息的用过昨夜准备好的干粮,加快行程的继续赶路。
封不寒从后面赶了上来,与他并辔而行的轻声道:“如今已经正式上路,可否与我说说你究竟作何打算?”
“打算?甚么打算?”秦萧抖了抖缰绳,侧首间脸上写满疑惑。
封不寒没好气的瞅他一眼,质疑道:“你不要跟我说,你从始至终都没有过任何计划,所有行动不过是率性而为。”
“还真是这样!”对他的佯做不满,秦萧只当没有看到的耸肩一笑。
封不寒拿他的这种态度毫无办法,微微一愕后叹了口气,只得直言不讳的使出杀手锏道:“其实这并非是我要询问于你,你知道,我对你充满信心,没有半分怀疑,这是主上的意思。”
“她?”秦萧诧异的扭头看向他,又立刻醒悟过来的改口道:“主上?既然主上想知道,又为何不唤我亲去询问?”
封不寒再次没好气的斜他一眼,然后丢给他一个“这原因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的责怪眼神。
这下轮到秦萧脸上现出几丝不自然神色,心忖看来早上你是什么都听见了,却还要佯作无事,真是腹黑啊!
将他好一阵暗诽,这才恍然的点头道:“哦,原来如此,主上现在还在怪我将她唤醒吗?”
说完又自觉有几分难以理解的摇了摇头,跟着对方装傻充愣的完全化解掉尴尬,始转入正题忽然道:“封执事,我想问你,倘若你是赵岩,你会如何对付我等?”
“嗯……”封不寒兀自沉吟片刻,看向他不答反问道:“如果是你呢?”
对他半显无赖的行径秦萧丝毫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也不做推诿的洋洋洒洒道:“若我是赵岩,我会无需再召集任何人手,就利用手上的残存之人在前方的道路设置无数障碍,或挖断官道,或用巨石原木阻挡,总之就是诸如此类,反正我得到的上令是让你等无法如期交货,并非杀敌制胜,因此用何种手段,全在我的发挥,而这样做,我自然可以不损一兵一卒的轻易达到目的。”
封不寒听得呆了起来。
谁都知道车马行在路上,并不似行人般可以轻易绕道或跨越障碍,如果对方真的这样,他们将要把所用的精力用在清除障碍之上,而抵达都城的日子也就会绝对延误。
“不过……”秦萧瞧着他的呆愣再是微微一笑,转接着道:“不过我知道赵岩绝不会如此行为,甚至连想都不会往这方面想,因为这就是你们的特性!”
“我们的特性?”封不寒从方才的惊愕中醒转,脸上重新挂满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