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赐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了一把锄头,照着何晚枝就是要砍下去。
何晚枝一个偏身,何天赐手里的锄头把桌子给劈了。
何母双手一摊,一拍大腿,坐在地上就开始嚎叫。
叫天叫地的好一阵喊叫。
何晚枝也听了半天,可惜天没有叫来,地也没有叫来。
那屋外的太阳倒是老高了。
隔壁的邻居也被吵醒了。
何晚枝一直保持着小家碧玉的淑女笑,“你们建这房子的时候,趁着隔壁李大娘一家人去了镇子,把他们家的地给站了。
至于我的好大哥,前几日抓了隔壁的隔壁马叔家的大公鸡,跟村头的那谁一起悄咪咪的吃了。
还有我爹……”
“何晚枝,你够了,你到底要做什么?这大清早就上家里来找晦气?”
何天赐粗声大喊,本就满脸流脓的脸因为大喊而青筋蹦出。
何父披着一件衣服从屋里慢悠悠的出来,“一个两个的做什么?大早上的也不怕人笑话。爹从小都是怎么教育你们的,要识大体,懂礼貌,我们家可是书香世家。”
何父端着架子,那浑浊的眼眸倒是泛出犀利的光。
从原主的记忆中,何晚枝知道,何家的最大毒瘤就是这个八十岁的何父,一个读书读了一辈子什么功名都没考上的人,一个满脑子重男轻女的人。
一人认为姑娘比不上家里性口的人。
因为何父总是说,性口还能犁地,能干活,姑娘嫁出去了就是泼到地上的水。
并且还对原主从小就灌输什么,爹娘生她出来就是为帮衬哥哥的话,要是帮衬不了哥哥,那就是废物不如。
当然了,他除了对原主PUC之外,对全家人也同样都是。
他总仗着他翻过两本书,留着胡子就真的是雅正之士了。
可惜啊,现在的何晚枝已经换芯了。
再也不会听这个老古董的废话了。
对于何父这装逼的话,何晚枝是连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
“给银子,我不要多,就把先前我给你们的还给我就可。不然我让全村子,不对,全镇子的人都知道你们的真实面目。”
“哎呦呦,哎呀呀,老天爷啊。这哪有闺女给亲娘花钱还要回去的?大家来评评理啊,大家伙……”
何父看了这哀嚎的何母一眼,她立马闭上了嘴。
“乡野粗妇,回屋去。”
何母一听,刚刚演戏飙出的眼泪一下就没了。
小老太太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扶着墙壁回屋去了。
何天赐吭吭唧唧起来,“爹,您看何晚枝现在这哪里还能算是我们何家的人,这下贱胚子就……”
“爹可是文人,书念的多,最是知道礼节了,哥哥说话这般粗俗被人听了去,该说是爹爹教子无方吧?”
何晚枝不紧不慢的说着,何父的脸色瞬间黑了,何天赐一看他爹脸色的变化,立马转身进屋了。
何父又开始装上了,张嘴就是礼仪孝廉。
何晚枝不想再听他废话,直接把菜刀放桌上,还有一本书。
何父看见那菜刀的时候,脸上青筋都要出来,张嘴就是要满口仁义道义的,但一看见那书,看清楚那书封面上的字,一下就笑了。
“好闺女,不亏是爹的好闺女。老婆子,把闺女的之前拿过来的银子还给她。花光的就算了,没花光的都给她。”
何晚枝收了银子,拔了菜刀就起身。
“爹,您是读书人,可我呢只是一个粗鲁乡野之妇,我会跟乡长申请跟您接触了这父女关系,还望爹到时能签字。”
何父不答应了,“你这个逆子,你怎么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