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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绎忍不了了,他回身怒瞪着陆玄辞:

“你他妈怎么老跟着我?老子欠你钱了还是怎么的?”

陆玄辞脚步顿住,微垂着上身平视这个比自己低一个头炸毛的“小猫咪”,嘴角勾起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你欠我一颗心算吗?迟—大—学—神——”

迟绎轻嗤一声,因为心情不好,语气格外冷淡:“抱歉,我厌同,自重,”语毕,迟绎转过身,头轻侧又放出一句话,“三次,还剩两次,之后你我就此别过。”

这次迟绎没再停顿,抬脚径直走向教学楼。

陆玄辞僵了一瞬。

没过多久,他又起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迟绎走在教学楼的长廊上,整层楼的各个教室嘈杂一片。当然,一般也不例外。

“唉,老季,你身为体委,这一次的体育课努努力……”

陈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季明舟打断:

“啥?我还是体委?我还有这职位?我肿马不机丢??”

季体委打算装傻。

陈列崩溃地用头框框撞着墙。

嗐!没办法,不止一班,整个高二的班级已经几百年没上过体育课了。最最气人的是,体育课被占得极为平均——一周两节体育课,一学期下来,刚好一个科目两次……一班的人——不,整个年级的同志们叫苦不迭!!

当然,对于“某些人”来说,这都不算啥,上不上都一样。比如——咱们的迟大学神。这次嘛,迟大学生依然板着脸,自顾自地走到自己的位子上直接拿出一本习题开刷。

夜色透过稀疏的枝桠缓缓地把楼房包裹住,迟绎打着手电走在黑漆漆的窄巷,耳边时不时传来沉闷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瞥。

果然,除了陆玄辞还有谁?

事实证明,老周口中的“烂泥”虽扶不上墙,但扶他倒扶的挺牢。

十几分钟后,迟绎准备对着这块“烂泥”添点儿胶水,试试还能不能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