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匹战马并排,将城门推开。
几个守卫撒腿就跑,被身后来的马刀长矛砍杀而死。
陈虎留三个小旗看守城门,自己率另外三个小旗,护卫着定王向县城中心冲杀而去。
待到淄川城中心的路口,其他三队人马也同时赶到。陈虎大声喝道,“左队包围县衙,右队包围孙府,前队随我去军营。”
军营就在离县衙不远的城隍庙里。陈虎命令后队一个小旗的兵士下马,推倒一段矮墙。其余骑兵鱼贯而入。
淄川乡勇还在练兵场训练,但三三两两,松松垮垮,见有骑兵越墙而入,顿时呆若木鸡一般。
有几个反应快的乡勇,就要去找兵器,却被几个疾驰而至的骑兵手起刀落,砍杀于马下。
陈虎高喊数声:“不想死的,都蹲在地上,如若反抗,格杀勿论。”
声音回荡,吓得一众乡勇赶紧蹲着地上,一动不敢动。
陈虎又命人将房子里的乡勇都清理出来,总有一百多人,就近捆绑在练兵场上,留下数十骑兵看管。
安定好军营这边,定王带着陈虎来到县衙。
县衙早已乱作一团。一个穿着绿袍官服的中年男子,站在二进门口,见有人进来,便手指着定王一行,大声呵斥,“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如此胆大妄为,包围我县衙?”
定王也不言语,看了陈虎一眼。
陈虎心领神会,上前一脚,将其踹翻在地。定王看也不看,向大堂走去。自有几个兵丁摘了那人的官帽,扒了那人的官服,像拖死狗一样,拖进大堂。
掌灯十分,淄川县衙官吏、乡勇头目及官绅世家主事之人,都被抓进大堂,独不见孙之獬的踪迹。
“孙之獬哪里去了?”陈虎大声呵斥原先那个着绿袍的官员。
那人身体颤颤巍巍,却牙冠紧闭。陈虎上前又是一脚。
挨了一脚,此人的气势又萎靡了几分。“家父,家父,昨天收到王侍郎来信,要他去济南一趟。家父今日一早,与韩源韩御史一起上路了。”此人就是孙之獬的长子孙珀龄。
“哪个王侍郎?”陈虎厉声问道。
“来山东招抚的王鳌永侍郎。”
六月间,多尔衮任命王鳌永为户部侍郎兼工部侍郎,总督山东军政,负责招抚、清剿山东和河南的各方势力。
“他与王鳌永相识?”定王插话问道。
“王侍郎就是淄川人,他二人自幼相交。”
王鳌永也是淄川人?定王好像记起来了,确实有这么档子事。
“招他去济南所为何事?”
孙珀龄又吭吭哧哧起来,陈虎又是一脚。
“王侍郎要、要举荐家父和韩御史入朝为官。”旁边跪着的人一片哗然。
王鳌永招抚山东之后,举荐了一批官员,其中就有孙之獬和韩源。
定王若有所思,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