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太阳已居中位。
长安谪仙楼中。
赵昊此刻正坐在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一面吃着饭菜,一面品尝着那著名的谪仙美酒,目光不时地在窗外繁华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玩赏着,颇显怡然自得。
酒楼中此刻已是人声鼎沸之时,有来往商客坐在那里高谈阔论,有书生义士在吟诗作对,有歌女琴师在曼歌诉舞。
当然,偶尔也有几个像赵昊这样独坐一旁之人,静静的吃喝,以旁观者的身份享受其中。
看过笑傲江湖的人,大都会记得这样一个情节,那就是号称万里独行的田伯光,曾经从长安城谪仙楼里偷了两坛美酒,不顾路途遥远,亲自挑上了华山思过崖,与令狐冲两人对饮。
先不说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单就是田伯光的这份行动就十分的令人钦佩,更重要的是显得有诚意。
当然,偷酒这种事情肯定是不对的,尤其他偷的还是已经窖藏了一百三十多年的天下第一汾酒,据说,这种酒当年在唐朝时诗仙李太白喝了都说好,每逢饮这谪仙酒,必定会喝个酩酊大醉为之。
而这田伯光倒好,不止是偷了人家的酒,偷完之后还直接把人家谪仙楼酒窖里,所有的这种历经百多年的陈酿美酒,总计二百多坛子,一口气全部砸了个稀烂,酒水漫腰,酒香都能醉人了。
这事儿听得是很痛苦,但仔细想想却又叫人拍案惋惜,这种煞风景的事,估计也就只有那田伯光能做得出来。
如今赵昊既然来一遭了,自然不能叫这种事情再次发生,因此,他打算那田伯光行动之前,先行来品一品这天下第一美酒。
要是合自己口味的话,那到时候将其全部买下来就好了,不行的话便再另说。
“看来这回是真不行了,刚刚听那店小二的意思,这谪仙楼里貌似还挺有规矩,那上百年的陈年谪仙酒,一人最多就给卖两坛子,多了没有,付再多的钱人家也不卖,呵呵!这不是逼着贫道去行那偷酒之事吗
也罢,自己藏着喝了总好过被人砸了的强,大不了到时候多给他们留下点银子就是了,不过这酒确实是好喝呀!酒香扑鼻,入口温润,回味悠长,不像是现实里的那些蒸馏酒,那味道闻着香,喝起来太冲了。
不过这酒经过上百年的陈酿下来,估计最多也就是个三四十度吧?久闻古人饮酒,常以百杯千杯来论,以前还以为是夸张了,要喝的是这种新酿的粮食酒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心里这么想着,赵昊再次为自己斟上一杯百多年陈酿的谪仙酒,端在手中轻轻一嗅,扬手倒入喉间,一阵挤眉弄眼的品味之后,才缓缓的咽了下去,喃喃自语道。
“不过,本少怎么说也是个正人君子吧,现实世界里更是身价百亿的巨富,叫我去行那偷盗之事罢了,读书人的事儿,哪能叫偷呢,那叫窃!”
第二日,午时。
当赵昊在这繁华的长安城了逛了一大遭。
从那专卖各种珠宝首饰,玉器古董的行店内,以大笔的金银换来了不少精品藏物,各种玉器,名人字画,乃至雕刻,陈设等等不一而足。
之后便就近找了家看着还不错的酒楼,点了一桌饭食开始吃喝起来。
也正在此时,席间很凑巧的便听说了几个,关于这长安城内最大的酒楼谪仙楼,藏酒窖失窃的传闻
据说那酒窖之中二三百坛子上了年份的美酒,一夜之间便叫人给搬了个干净,只给留下了两坛子。
据闻那偷盗这美酒之人,似乎不是一般的大盗,人家虽然搬走了美酒,但却在原地给谪仙楼留下了足够数量的金银钱两。
据闻为了此事,全长安城的达官贵人,文人墨客,不管是上到王爷府尹州牧,下到黎民百姓,但凡是那好酒之人都被惊动了,城内上下所有的差役都已被派了出来,正满长安的抓捕那胆大妄为的贼人呢
“这消息倒是传的挺快吗,嘿嘿,不过想来就算他们想破了脑袋,也绝对怀疑不到我的身上!”赵昊此刻,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往嘴里边扔了几颗花生米,脸上略带着得意之色。
不用说,那惊动了整个长安城的文人骚客,一夜之间,将那谪仙楼酒窖内二百多坛子的美酒全部搬空的人,自然就是他了。
听着周围的食客们均在谈论着此事,赵昊虽然在事后给人家留下了足量的金银作为补偿,但在心里却也稍稍怀着那么一丝罪恶之感,总觉得有点别扭。
于是乎,吃过午饭之后,他便在匆忙之中,再次踏上了行程,骑着一匹纯黑色的高头大马,出了城之后,就继续往东而行。
说来着长安城,其实也不过是赵昊的一个落脚点罢了,在这笑傲江湖世界里,除了一座谪仙楼被那田伯光偷了一次之外,基本就与剧情完全脱钩了。
再说此刻正值初春之际,按照原剧情来走的话,那田伯光估计要到夏初时节才能来到长安吧?
“不过这些却都是我的猜测,那原著之上,田伯光那厮具体上华山的时间,终究还是没有多做累述,看来还是要多加注意才是。
恩要是能派些人在华山之下守着,或者干脆盯住那田伯光就好了,可是这人手问题。”
想到这里,赵昊忽而心中一动,人虽然还骑在马上,朝着道路前方缓缓行进,但意念之中却直接与另外一人相连,在心中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