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月她什么也没做,只是见这位公子独自离开,担心他受了伤,这才追上来询问。”
“我竟不知秦公子对淑月有如此大的恶意,在事实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还要诬陷淑月。”
“这便是太子伴读的气度吗!”陆丽君冷笑一声,“若秦公子一直如此,那我考虑回去禀告父亲,让父亲向太子殿下上折子,也让殿下知道,他身边的那位太子伴读是个什么秉性。”
一旁的李昭眼观鼻鼻观心,她哪敢有什么想法,这个太子伴读又不是她能选择的,一切都是秦世忠的安排。
若她能有选择权的话,一定会选眼前这位头脑清醒、言辞犀利的姑娘当自己的伴读。
其他的女眷也出言附和道:“是呀,秦公子,秦小姐她真的什么也没做。”
“太子伴读怎么能随意污蔑人呢?”
“他还是淑月的哥哥呢,真是白瞎了秦夫人的好心。”
“就是就是,秦夫人一片好心将他接回府中养大,没想到却是个白眼狼。”
......
最后,李昭拉着秦怀远灰溜溜地离开了。
虽然看到秦怀远被一群贵女指着骂很开心,但李昭作为当事人之一,还是很不好意思。
秦怀远估计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冷着一张俊脸杵在那里,抿着嘴唇对秦淑月拱手说了“抱歉”。
秦淑月哪里能善罢甘休,有些得理不饶人。
李昭赶紧拉着秦怀远,二人几乎是落荒而逃。
直到出了秦府走了很远,李昭还在回味方才秦怀远的窘状。
平安街。
平安街上遍布赌坊。
那些赌坊看起来十分简陋,几乎没有大门,也没有招牌,只是用个灰扑扑的幡布挂在楼外,上面写着赌坊二字。
布料在外经历了风吹雨打,早就残破不堪,破了洞也没人换。
李昭还是第一次来平安街,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赌坊不是也算一门生意吗?”李昭一边四处打量,一边问秦怀远:“为何这些赌坊看起来都破旧不堪,也没有招牌......你看这家的墙都成这样了,也不修一下。”
“出入赌坊的人都是来求财的,”秦怀远语气淡淡地:“他们不看赌坊的招牌是什么,也不关心赌坊破不破、旧不旧,能赌钱就行。”
“赌坊老板深谙赌徒的心理,既然客人都不在意,他们倒也无需花钱在这上面。”秦怀远补充道。
“这些赌坊看起来很是低调,”李昭四处张望:“财不外露,赌坊还是不起眼点好,免得被官府盯上。”
“你说的也对。”秦怀远淡淡道:“想去哪一家玩?”
自然是十里赌坊了。李昭心中呐喊,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四处打量。
怎么还没看到十里赌坊的影子啊,看不到十里赌坊,李昭便不能装作随手一指的模样进去。
秦怀远倒是一脸淡定,乍一看以为他只是陪着李昭来这赌坊一条街逛逛,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今日是想带李昭出来玩两把放松一下,待李昭回宫后,他才会去十里赌坊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