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将官实在不堪忍受,背地里都在议论是谁惹着王爷了,还有的说多半是王爷欲求不满,内火没清理干净惹了外火。也不知是谁多嘴说出去,说王爷那日招了军妓,干摸了人家半天,又把人赶出去了。此事早传得沸沸扬扬的,不知有多少人议论王爷不行,还有的说他只好男色,是个实实在在的断袖。
更有的自作主张往王爷军帐里送十五六岁的童男,又白又嫩,能掐出水的那种,不过被封敬亭大骂着赶了出来。后来也不知谁提议,干脆把郭文莺送过去灭灭火。这种混账话竟然是一呼百应,一帮人堵住郭文莺的门口,也是她早得了信提前跑了,否则还真不定叫人扒光了给王爷解闷去了。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一场灾难持续了三五天王爷的火气这才歇了,军营里众将官这才松了口气,都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郭文莺也不知道封敬亭这场气是怎么生的,若说为了她总觉不至于,她也没心情管他,便也只当他是阴阳失调,自己闲的没事瞎折腾。
不过这些事不管是不是因为郭文莺,反正齐进是都赖在她身上了,这才特意嘱咐一声,省的惹火的是她,最后收拾残局的却是他。
听着齐进满肚子火气的抱怨,郭文莺也没理他,迈步进了营帐。
这会儿这位郡王爷还在用膳呢,他今天的菜式很简单,不过一些清淡的小菜配上白米饭,唯一亮眼的就是不知从哪个水坑里捞上来的,小的不能再小的一条鱼。在西北吃点肉啥的还都好说,唯一不好找的就是鱼,这里缺水,离水源甚远,对于他们这些打仗的兵来说,想吃鱼,晚上做梦的时候可以想想。
这条鱼虽小,不过此时却显得弥足珍贵了。
看他吃得素净,她不由多瞅了几眼,封敬亭以为她也想吃,摆了副碗筷放到她面前,“坐下陪本王一起吧。”
郭文莺刚和路唯新一起吃了兔子肉,一半红烧一半清炖,香甜着呢,哪看得上他这喂兔子的萝卜青菜了?何况她最不喜欢吃的就是鱼了。
她也不动筷子,只问道:“王爷叫下官来有何事?”
封敬亭咬了一口白萝卜,扬脸对她一笑,“你不是管着军中的风纪,正有事想跟你商议,上回定国公送来的那些女人,你看怎么处理?”
郭文莺很不想管这事,不过谁叫她管着军中风纪呢,那些女人的去留少不得要操心了。她想了想道:“也是时候该送了走了,这些日子去红帐的太多,时间长了消磨士兵意志。”
封敬亭道:“一帮女人而已,本就是解决男人需要的,安置在别处也无不可。也省得这些士兵平时没个去处。”
郭文莺想到那一夜,他享受完了美人,还过去撩她的样子,心里莫名的憋着一股火,忍不住道:“王爷这是解决完问题,就不管别人死活了?”
封敬亭拿眼睃她,“你这话里怎么酸酸的?是在质疑本王不行吗?”
郭文莺很想翻白眼,这话完全不对茬儿啊?她跟他说的是一回事吗?虽然这阵子军营里都传王爷不行,但那与她有什么关系?本想吐槽他两句,解一解心里的憋屈,可他那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倒好像没完没了。
封敬亭也没说话,只拿起一双筷子放在桌上,然后再拿来一个碗放在旁边,接着拿了两个汤匙放进碗里,再挑了两根鱼刺在汤匙里。做完这一步,他便抱着肩定定望着她,嘴角隐隐挂着古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