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羽齐匆匆起身,躬身垂手招呼脚下,“国师现居松涛阁,方才刚传过晚膳,想来还未歇下。”
“松涛阁?山水齐备喽!国师素来亲山乐水,你倒是为他寻了个神仙地!”风梧冷笑着言。
“不敢不敢!”澹台羽齐揣摩着这位太子的语意,试探着问,“松涛阁往上还有摘星台,揽月楼,现今皆榻几净置,婢娥闲侍,不知栖霞光小筑可否得这份荣光,迎太子下榻?”
风梧登阶入廊,又回头瞄了眼澹台羽齐,淡泊言,“你澹台家倒底有无读书人?又是摘星,又是揽月,取名之事还能再猖狂些吗?你族人若不识文雅事,花重金请位先生也不舍得吗?”
“是是是!小人承蒙太子指点!今日既说到这了,不知我澹台家可有幸请太子为楼阁赐名?”
风梧再一次回眸,狠狠觑了澹台羽齐一眼,唇牵冷笑,满是轻蔑,复又大步去了。
澹台羽齐自知失言,冷汗频发,忙追着进言,“是小民造次了!小民造次了!还请太子恕罪!”
风梧默了片时,又慨然道,“栖霞小筑倒还可闻,不知是谁人文采?你大可依样再去求来!”
“实不敢瞞太子!此是我家宗主亲入帝都,使下重金美人,央在伏白府上,求了半载,才得宰相庶出之孙,名仕伏白简所赠。只此四字已颇耗资财,宗主之意断不敢再央告帝相之门!”
风梧顿了下脚步,再看澹台羽齐,心底不是不叹服澹台家的手腕,伏白家的门台竟也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