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顿时围观的百姓像是炸了锅。
“这亲爹亲娘能干这事?”
“这爹能是爹,娘能是娘吗?”
“该不会是这孩子瞎胡说的吧?”
“你瞧这孩子身后站的可是定阳侯府家的二小姐和表姑娘,应该不能有假吧。”
……
纷纷乱乱、指指点点之间,大理寺卿便紧急开了门。
笙笙在阿迎和鹤霓的陪同下,一起进了大堂。
大理寺卿杜汉上次被侯府之事折磨的刚有几分血色,这会子一见又是侯府人,瞬间有些虚汗涔涔。
再说,这小姑娘笙笙直接背了个荆条来此处,百姓都快把大理寺围的水泄不通,他若想平息民愤,必要查明情况才行。
“二小姐、阿迎姑娘,这里实在不适合两位待着,不如,先到府衙内室休息一下吧?”杜汉倒是挺客气。
谢鹤霓立马回绝道:“不必!杜大人尽快断案才是应该的!”
阿迎微微颔首,这才说道:“杜大人,这笙笙是我们无意见撞见解救的,实在觉得遭遇可怜,这才陪同着一起过来,杜大人清正廉洁,阿迎相信您一定可以帮助笙笙寻个公道!眼下,我们在旁观看就是,杜大人不必在意。”
之所以,阿迎和鹤霓坚持要在这儿,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想要杜绝不必要的二次伤害。
阿迎打听了很多,像这种状告被辱之人,在大堂之上会被要求陈述细节、讲明过程,这不仅是对笙笙的极大伤害,更甚者,阿迎是怕有人借机欺辱笙笙,而她和鹤霓陪同着,多少可以缓解笙笙的情绪,也是给她一个心安。
至此,杜汉便不再理会阿迎和鹤霓了,坐在大堂之座,容色一秒肃正。
“何人状告?”杜汉凛了凛神色。
笙笙眼底充血,字字铿锵的抬头道:“民女刘笙笙,状告父母刘松、刘孙氏,生而不养,欺辱亲女敛财!这是状纸,请大人过目!”
说完,一男子把状纸呈递给了杜汉。
只看状纸,杜汉便眉头紧锁,脸色愈发凝重。
这可不仅仅是父母、亲眷了,这还有——
杜汉额间沁汗的觑了觑谢鹤霓和霍阿迎,几番斟酌道:“衙役全部退下!”
此时,大堂之上,只剩几名紧要的人员。
杜汉有觑了觑谢鹤霓和霍阿迎的面色,继续说道:“那你就仔细说说爹娘亲眷是如何欺辱你的?”
笙笙知道此事一定会提起,可真要把自己的伤疤一片一片揭开,她仍然浑身哆嗦,头脑刺痛。
看着笙笙几近崩溃的样子,阿迎心疼不已,她轻声道:“笙笙,还能坚持吗?”
谢鹤霓直言道:“你们这不是揭人伤疤吗?为什么不能把那些畜牲抓过来,严刑拷问,不是什么都能清楚了吗?”
杜汉一脸难色,“二小姐,这是规程。”
谢鹤霓立即不满道:“什么狗屁规程?这是保护受害者吗?这分明就是变相欺辱!”
突然被扣上这么大的罪名,杜汉一秒慌张起身,“二小姐,这话可不敢乱说。”
“若是您觉得这不合适,那就只能把案件移到刑部了……”杜汉十分为难道。
当然,阿迎也知道这杜汉的意图,送到刑部,那便是谢承奕主抓,可到底不符合流程,这不就是越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