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阴鸷的眼中带着兴奋,“成子睿,云昭是人证,这就是物证!福公公可是亲眼看着赃物从你府中搜出,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成子睿把目光放到了福公公的身上,福公公眉头深锁,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算是认定了这件事情。骆衡杀意尽显,已经做好了拔剑的准备。
李将军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人,自然察觉到了骆衡的异样。李将军身形一晃,寒光一闪的同时传来利剑出鞘又入鞘的刺耳声,两个人就这么交上了手。
李将军与骆衡旗鼓相当,打的不分上下。骆衡是真的想要杀人,一次次的拔剑,李将军又一次次的将他刚刚拔出来的剑给挡了回去。一招一式间,两个人竟然谁也占不到便宜。
“骆衡。”
成子睿喊着骆衡,骆衡避开李将军的一掌,回到了他的身边。李将军亦是回到了太子身边,一双眼睛盯死了骆衡。
太子揪着刚才的事情,指着成子睿就骂道:“成子睿你好大的胆子,之前违抗圣令,现在又唆使手下刺杀朝廷命官,你居心何在!”
一旁的福公公晃过鄙夷,看着李将军询问:“将军没事吧?”
李将军哪儿能像太子一样的撒泼,只能别开目光的冷哼两声。“这等身手跟战场上相比还是差的太多,多谢太子殿下关心。”
成子睿懒理他们二人的戏码,扫了一眼那人手里的所谓的赃物,轻嗤道:“太子这回,真是废了心了。”
太子毫不掩饰脸上的得意,“福公公,现在咱们可以进宫了么?”
福公公沉沉点头,“王爷你看……皇上还在宫里等着呢。”
成子睿颔首,转身做骆衡说:“把她给本王找出来。”
一提起童玉青,骆衡的脸色差到了极点。这女人是真的不详,能把俞府搅得不得安宁,来了七王府,又把成子睿害成这样。
简直就是个祸害。
“嗯?”
成子睿语调微扬,这才听见骆衡应了一声。他错身经过骆衡的时候,又说了一句:“还有那个把本王卖了的人,也一并找出来。”
“是。”
交代完这一切,还穿着一身红色喜服的成子睿就这么走了出去,风姿绰约,俊朗迷人。他每一步都扎实沉稳,不见任何一点慌乱。
……
童玉青醒来时,已然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她猛地翻身坐起,四处环顾了一圈,不见任何人,心口竟微微有些失落。低头看,身上穿的早已不是那件红色的嫁衣,而是一件刺眼的浅色衣裳。
画!
她四处看了一眼,都不见画匣。心里咯噔一下,她顿时就慌了起来。顾不上穿鞋,她光着脚面就下了床,四处的翻找着。
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她猛地站了起来,直冲到门口。
“我的画呢!”
本以为见到的会是俞翀,毕竟在七王府……
门口的小丫头掩口笑了笑,“姑娘,二爷刚走不久。”
是王府里的那个小丫头!
童玉青眉头拧成了疙瘩,眼底带着防备。“你怎么在这?”
心陡然一沉,莫非她还没逃出七王府?莫非,俞翀又将她丢下了?
小丫头进屋来找了个凳子就坐下了,晃荡着两只腿,把裙摆弄得一飞一扬。“姑娘应该问,你为什么会在这。”
童玉青怔了一下,顺着门口看过去,这才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七王府。心中一喜,她终于是逃出了七王府。只是,这是哪儿?
“咱们还在京城。”
小丫头又让她惊了一下,她还在京城?也好,现在手里的证据都有了,在京城,才会有更多的机会……
“不过二爷吩咐了,姑娘就只能留在这里,不能出门。”
童玉青眸子淡淡扫了过去,“他什么意思?是要将我囚在这儿了?”
小丫头不回答,只瞪着一双眼睛无辜的看着她。童玉青稳了稳心神,“你叫什么?”
“我叫云芳。”
她默默的将这个名字记了下来,“俞翀回俞府了?”
云芳点点头,又听童玉青问:“这里离俞府很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