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昊轻轻抚了抚老黄牛脖子上的毛发,老黄牛半眯着眼显得十分惬意。拍了拍老黄牛,轻声说道:“天不早了,该进去了。”
老黄牛又蹭了蹭武昊,反而迈开步子向院外走去。走几步便回头看看,似乎在让武昊跟上。
看着不像是发疯了,这么多年武昊还是第一次看到老黄牛这样,晚上了反而要往外走。
就在愣神的时候,老黄牛已经走到了大门外边,回头看着武昊。
武昊并不担心,只是有些好奇。跟着大黄牛走了出去,看看它想干什么。
走在昏暗的街道上,大黄牛蹄子踩在水泥路面上,发乎踏踏的声音,在宁静的傍晚格外清晰。
路过隔壁王雨柔家,一片黑暗。武昊看了两眼,要是他们一家还在,这时候就该端着碗来串门了。
老黄牛走的不疾不徐,很悠闲,一路向村口走去。
武昊跟在身后,感受着山村的宁静,看着每家照亮黑夜的灯光。没有了城市的喧嚣,没有了每天生死相博的压力,心也变的越来越静。
老黄牛走到村口的大槐树便停了下来,在大树下边找了一片空地卧了下来。
武昊会心一笑,以往每次回家,都会在大槐树下边坐一会,然后才会回家。
这个习惯自上学开始就养成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改变过。
大槐树主杆很粗,差不多两个成年人合拢才能报的住。巨大的树冠如同云朵一般,远远看去整颗大树就跟一个蘑菇一般。
大树下边散落了很多石条,是夏天村里人纳凉的地方。挨着老黄牛随便挑了一块石头,武昊便躺了上去。
没有树叶的枝干显得稀稀拉拉的,武昊透过间隙可以清楚的看到天上的星星。笑着说道:“还是你最懂我,知道我今天没来这边躺一会。”
老黄牛似乎根本就没听懂,卧在武昊身边打着盹。
闭着眼睛躺了一会,武昊忽然感觉脸上凉丝丝的,伸手摸了一把便抓到一片树叶。
让武昊震惊的是,树叶居然是绿色的,苍翠欲滴,不是冬日里枯黄的树叶。
武昊很确认是大槐树的叶子,但是下午从这里过的时候,明明看到大槐树已经光秃秃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忽然左手惊恐的骂道:“我艹你大爷的。”
树叶无风自动,从武昊指尖飞出,紧紧的贴在了眉心。
武昊大惊,急忙用手去摸,但是已经摸不到树叶的踪迹。如果不是眉心传来清凉的感觉,武昊都怀疑是不是错觉了。
老黄牛这时候站起身来,缓缓的向家走去。
武昊站起身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问道:“左手,你怎么了?”
左手似乎沉寂了一般,没有回应。
回到家,看着老牛走进牛圈。武昊急忙回屋,对着镜子仔细的看着。
眉心有一道很暗的印记,犹如竖眼一般。武昊也感觉到身体有了一些变化,感知力更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