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志武大剌剌的躺在景平安的床上,丝毫不介意这是一个有着严重洁癖的男人而且是个身手不凡的男人的床。
正舒服的躺着,脚上一痛,整个人被拉下了床,重重地被摔在了地上。
咚,听着都肉疼。
“哎呦,景平安,你找死是不?”梁志武从地上爬了起来,揉着摔疼的屁股叫苦连天道:“你喊我起来不就是了,不就是一张床么,值得你这么在意?”
景平安脸沉了沉,不想理他,上前将梁志武刚才睡过的被单和床罩一并卷起,丢到梁志武的怀里道:“拿走,我不稀罕。”其实他还是有些舍不得的,那毕竟是姐姐给他准备的,姐姐知道他有洁癖,专门让人从家里给带来的。
梁志武看着怀里的床单被罩,简直欲哭无泪,怎么遇上了一个比医生还要干净的军痞子呢,头疼。
抱着那些东西,他想到自己还有正事儿,就靠到书桌上问道:“我哥咋说,我妹妹都被人抢走了,他不着急?”梁志武脑洞大开,本来还想着自己的大哥怎么着也得怜惜一下自己的妹妹吧,可是,看现在某人连动动都不动,便急了。
“我不知道,你问你哥去,我是兵,勤务兵。”景平安将勤务兵三个字咬的很重,意思就是说,我只管端茶倒水,机密的任务和事情,首长大人想不到我的。
梁志武悻悻然的抱着被单被罩离开,一只手还不住的揉被摔疼的屁股。
门被关上,景平安才坐到书桌前,从书桌下面的书柜里取出自己的行李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钱包,将里面的照片翻出来,细细的摩挲着。
这是一张两年前他参军前,他和姐姐去照相馆照的合影照。
两个人脑袋挨着脑袋,紧紧的贴着,从姐姐的笑里面看出那时的姐姐是多么的开心、幸福。
怎么才两年不见,他从姐姐的眼睛里看到了痛苦和惆怅,是那种解不开的哀怨,让他的心头发紧。
以前的姐姐从来不会生气,每天带着甜甜的笑,笑的开心、灿烂,如今,她的眼中填满了忧伤,浑身就像长满刺的刺猬,将自己的每根刺竖起,随时攻击。
母亲和父亲说几个月前发生了一场变故,姐姐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说都不记得,但是却依旧会医术,而且比以前更精进了。
什么事情让姐姐嫁给了首长?这个令人生畏的恶魔手里。
说他是恶魔是因为他对敌人的残忍,不留活口,赶尽杀绝。
盗墓组织和天地盟被他亲手覆灭和瓦解,如今,黑道白道听到他的名字都望而生畏,虽然他更了名,换了姓,但是他的身份依旧是全世界的威严。
景平安确实不敢想象自己的姐姐为什么最后被逼嫁给了他,她才18岁,却要背负着祖上的祖训,遵守祖上的约定,把大好的年华花在这个可怕的男人身上,也许,这就是姐姐的命吧。
从出生就被锁定一生不会平顺。
亲生母亲丢下她不养,多次要将她丢弃,爷爷和父亲为了让她平顺的活着,带着她走南闯北,有家不能回,只能四处的躲避,自己是男孩儿倒无所谓,可是她一个女孩子,从小穿着男孩儿的装扮,直到七八岁该上学了,才恢复女儿装。
想着姐姐第一次穿着裙子在院子里跳舞,那是记忆里姐姐最美最开心的时刻。
时光易逝,两年的时间,完全的变了,姐姐变得不像以前那么的爱笑了。
“姐姐,你让我该怎么办?”将照片轻轻地放进钱夹里,景平安站起身,将钱夹装进了裤子的口袋里,打开房门,走进了客厅。
已经是中午了,佣人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景佳人闻到饭香,从卧室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