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也是头昏脑胀,食不下咽,而莫南天从昨天晚上,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偌大的餐桌前,除了许倾倾,竟只坐了莫南天一个人。
“爸爸,您多吃点。”许倾倾给他夹了一枚煎蛋,放在他碟子里时,竟在莫南天的两鬓看到了新生的白发。
许倾倾眼圈一红,险些控制不住情绪。
她坐在那里,因为压制着情绪,连呼吸都断断续续的。
正想着怎么安慰公公,有管家进来通报,说是莫氏第二大股东,莫逸尘的二叔莫南征来访。
莫逸尘之前在国外留学,韬光养晦,莫南征也做了几年莫氏的一把手,后来,莫逸尘回国,短短几个月就抢兵夺权,抢了莫南征的位置,莫南征虽对莫逸尘有怨言,奈何手腕不如人家,只好哑巴吃黄连,退居二线,当起了甩手掌柜。
他已经很久不过问集团的事了,这个时候过来,目的令人起疑。
果然,听到管家的通报,莫南天冷哼一声:“人才走了几天,就想着来夺权了,狼子野心!”
一句话,许倾倾明白了一切。
接着,莫南征已进了屋。
一进来,先是悲痛难当的唏嘘一阵,无非说些什么逸尘怎么这么命苦,英年早逝,实在令人痛心云云。
莫南天麻木的听着,一语不发。
接着,莫南征话锋一转,看向许倾倾。
之前许倾倾和莫逸尘的恋爱消息一公布,话题整整热了半个月。
对于两人的艳事,莫南征自然也知道几分。
见许倾倾竟堂而皇之的坐在莫家的餐桌上用餐,不免心中犯起嘀咕来。
“这位是……”他瞟着许倾倾,去问莫南天。
“我儿媳妇!”莫南天铿锵有力的说。
莫南征一怔,显然有些意外:“我想起来了,逸尘的女朋友,他们的恋爱消息才公布不久,热乎劲还没过呢。唉,可惜,可叹!”
说过,又是神色一暗,在许倾倾肩上拍了拍,仿佛安慰她一般。
莫南天心中凄苦,也无心纠正他话里的漏洞。
莫南征看准时机,又说:“大哥,你放心。你们尽管操办逸尘的后事,集团的事,我会替逸尘处理好。逸尘这一走,集团内部肯定乱成一团。你们不用操心,收拾这些老家伙,我还不在话下。莫家出了这么大的意外,我这个作弟弟的痛心不已,再怎么样,逸尘也是我的侄儿,说什么,我也要替他守住他打下来的江山。”
莫南天听他这样一说,气的指着他,手指头一阵发抖,脸都白了。
许倾倾见状,坐在那里也不动,只是微微侧身,冲莫南征嘲讽的牵牵唇角:“二叔这话说的有问题,逸尘只是失踪了几天,到了你嘴里,竟然就死了。这话要是让奶奶听到,非要气的心脏病复发不可!”
被一个不知名的辈怼了,莫南征脸色有些难看:“我这个当叔叔的,难道还会咒亲侄子死?你是逸尘的女朋友,你这样说,我权当你不肯认命,给自己个安慰。可商场上有一说一,有二说二。逸尘过世的消息,瞒得过初一,还瞒得过十五?与其等着情势变乱,还不如趁早作打算。大哥,你也是行内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