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摄政王好会掐点啊。
而且听声音很自来熟,没什么架子。
许知之收回看向燕容澜的视线,刚转头,就见书房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迎面走出的是一个身着黑色劲装、带着半脸面具的燕城司密谍,唔,虽然被遮了半张脸,看着依旧很眼熟啊……
特别像之前那个帮她拿玄铁令的女人,好像叫侍竹来着。
许知之:“……”
前不久还忠心耿耿地任凭自己吩咐、哪怕杠上一国储君都不惧的样子,这么快就来打小报告了吗?
心好累!
侍竹看了许知之一眼,眼神都没变化,就直直地出去了。
许知之默默安慰自己:这样也好。
这下摄政王应该知道了,自己不仅是郁老当家介绍来赶考的书生,更是今天拿着她的城主令招摇撞骗的小偷了……
不用自己去揭老底,好开心!
许知之耷着眼角走进书房,刚一进去,身后的门就被人从外面关上了。
她越发谨慎起来。
书房很空旷,除了后墙两列放满古籍的书架,和墙角的炭盆,就是房间中央的一张金丝楠木书案,桌上文房四宝齐全,一盏精致的香炉在冒着缭绕的轻雾。
书案前,坐着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正低头画着画,专心至极,对她的出现仿若未闻。
这就是摄政王吗?
掌管着燕来国最令人闻风丧胆的特务组织首脑?
看起来并不威严啊。
她现在不理自己,是在给自己下马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