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黑衣男子死去,跟他性命相连的大阵也骤然化为飞灰。
广场上被聚集起来的村民,麻木的坐着这里,他们被告知三一门的道长来帮他们了,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们已不抱希望了。
突然间一个疲惫不堪的人感觉身体好像有了些力气,有了些温度,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他不可置信的左看右看,却发现其他人也是同样的表情。
原本已经气力耗尽,到了弥留之际已经昏迷的人,也睁开了眼睛。
他们感觉身体在恢复,这是。。。这是。。。
“结束了?”
“这是,道长赢了啊!”绝处逢生的村民痛哭,欢呼着希望的到来。
。。。。。。
庆祝宴会。
村民拿出一些家底存货,办起简单的宴会,既为感谢救命恩人,又为欢庆新生。
村民们拿着酒碗敬着陆瑾和左若童。
左若童因为身体旧伤,又因为需要一直维持着逆生状态,婉拒了众人。
陆瑾经过左若童的同意后,也放开了喝酒,来者不拒。
“道长,海量啊!敬你一杯!”
“道长,我也敬你一杯,感谢你救了我们!”
“道长,道长,还有我的!”
“哈哈哈,都来都来!”
陆瑾哈哈大笑,面前挤满了敬酒的人,村民们也很朴实,想用这样的方式将内心的感激表达出来。
左若童在一旁微笑着看着发生的一切,虽然他这个徒弟有些跳脱,有些不走寻常路。但是没有坏心眼,待人以诚,却不失变通,有自己的路并有贯彻的毅力。
想到这,左若童的嘴角勾了勾,显然心情很好。
。。。。。。
一座小镇,镇中心有座教堂,几个力工修缮教堂外墙,内部也有几个力工在忙活,几人边收拾,边聊着天。
“你说这些洋鬼子的这些玩意也有人信啊。”
“你别说,信的人可不老少。”
“听说好些有钱人,都捐这捐那的呢。”
“啧啧啧,听那什么主啊,阿门啥的,真是脑瓜子疼。哎,对了,工头呢?”
“搁下边呢,有个地下室,他刚才招呼着张老四下去看看怎么弄。”
“哈哈,这些洋鬼子真是有钱烧得慌,花这么大一笔钱,就让咱们收拾收拾就完事了。”
“谁说不是呢,哈哈,但你可别当着工头面说啊。”
教堂的地下室内。
有两个人举着油灯在里面转悠。
“工头,这地下室还不小。”张老四戴着眼镜四处看着,到处都是厚厚一层灰
“他们平常也不用这个地下室,是打扫过后要使用吗?”
“哈哈,管他那个呢!这些洋鬼子可真有钱,就打扫个卫生,修理一下外立面,大把的大洋啊。”
被称做工头的人在昏暗的地下室里哈哈大笑。
“老四你看看待会派几个人下来,一个破地下室,搞完了这个咱就收工,这钱是真好挣。”
张老四点点头,提着灯照来照去。
两人都没看到的,地下室一角,几个破损的铁链摊在地上。
铁链交汇处有一个手掌大小已经折断的十字架,而一旁放置的人形轮廓的箱子,上面的盖子一点一点的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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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一家客栈的客房中,陆瑾静静的盘坐在一张圆桌之上,一动不动,身上冒出丝丝白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