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鲜花镜中开,看着极好取不来,劝君休把镜花恋,卦若逢之主可怪。」
江南小镇,黑瓦白墙,落日残霞。
“冯悦红,冯悦红!”阁楼传来楚炫呼喊。
“快来!”
“再大声点村口广播站都听到了。”冯悦红撩发,弯身走入狭小的阁楼,每走一步,上年代的松木板都发出吱呀声响。
“你帮我看看。”楚炫指着桌案上的三枚铜钱。
“你这是问的?”冯悦红看着铜钱疑惑道。
“问的前途。”楚炫道。
冯悦红皱眉揪着楚炫的耳朵。
“说了多少次卦不要乱卜。”
“痛痛痛!。”楚炫疼的直叫。
“痛才长记性。”
“我其实是让你看这个。”楚炫指着面前的窗外。
“看什么看,锅里菜快糊了…”冯悦红抬头。
黄昏的四样绝美,金湖,白鹭,青山,紫霞。
他偷偷看着冯悦红,窗外余晖洒在她的侧脸,楚炫想永远记住这个画面。
冯悦红回过神转头,双目对视,气氛安静微妙。
“你叫我来就为这个啊。”冯悦红急忙打破安静氛围。
“不喜欢吗?”。楚炫看着冯悦红,斜阳倒影,松木地板上两人被拉长的影子看着像贴在一起。
“我还是更喜欢朝阳。”冯悦红转头起身,不与楚炫对视。
“朝阳有啥好,我的字典没有朝阳,只有正午。”楚炫躺在松木地板上,不知觉打起哈欠。
“锅里烧着饭呢,你再乱喊,晚饭就去跟大黄抢。”冯悦红走下阁楼,深深吸气平复心跳。
清晨,荒山。
晨雾使寂静的山林填满诡异。
“武师,外锻其体,内练其气。对于常人门槛最低,不求天赋,凭岁月累积。传说有武之极致者,能力崩重山。”龚老捋着胡须道。
“术师,则需天生慧根,或六根清净之人。方能观天之道,执天之行。”龚老说着掌心一挥,发出一道洪亮的雷将大树一分为二。
“就这两种了吗,我记得师傅以前还说过丹师,剑师,御兽师什么的。”楚炫问道。
“都绝迹了。”龚老叹口气。
“人类是依赖环境的生物,会根据环境去打造技艺,正如现在这环境长不出千年灵草,自然传世丹方也成废纸。至于剑师,剑技再厉害,也斩不断新时代大炮子弹,这些技艺都沉埋在过去的时间了。”
龚老看向楚炫,常人不可见的金光从他体内不断散发,如同朝阳那般磅礴的生命力。
“还有两个月就是江南区归藏大会,组织会派人下来,你全力朝前挥掌让我看看你修为到哪步了。”
“嗯嗯。”只见楚炫闭目聚神,抬手风云骤变,一道巨雷落下山崩地动,周围山林鸟兽惊起。不同的是这道雷不是由他掌心挥出,而是从天落下。
龚老瞪大眼珠,自幼跟着祖师观天道,人行于世八十载见过术门无数天骄,他没见过谁的雷如这般威力。
“楚炫。”
“怎么了师傅。”
“打电话给悦红,给她说我们回去吃早饭。”
“不是要为归藏大会练习实战吗?”
“怎么?你想劈死我这老骨头再走?”
“哪儿敢。”楚炫摸着后脑勺道。
看着楚炫的背影,龚老依旧在震惊之中。
他暗想道:仅仅入门半年吗…早听闻圣阳体厉害,这不能叫厉害了,近百年或许没有能超越炫儿的人了。命啊,凡夫俗子苦修八十载,不及天之骄子入道半年。想到这龚老笑着摇摇头。
炊烟升起,龚太和着面,冯悦红身着白色布衣,将长发盘起,烧着柴火,灶房内柴火声噼啪作响。
“喂,出什么事了?”冯悦红接起电话。